“准备好。”
“哈?”
湛长风没工夫听他“哈”,银鲮鱼入水的浪头已经浇了她一身,也将大船送得更远了,她手上运力,隔着十几米远将杜觉抛向大船,没了多余重量,速度全开,几个呼吸便到了船旁,拉住缆绳飞跃而上。
杜觉被摔得全身骨骼如面团似的揉了起来,但是他触地瞬间又弹了起来,现在可不是躺地的时候,这时湛长风也落到了甲板上。
“主子,这是什么东西?”
“是银鲮鱼王!是银鲮鱼王!”一个青色华服的修士激动地对身边水手道,“快去请篾一供奉!”
“不用,我来了。”说话的人站在二层楼的栏杆上,中年模样,面容坚毅果敢,手中拖着一把长柄鬼头刀。
银鲮鱼王刚上来就弄得海面上人心惶惶,独自捕猎的散修们不是被沉入海中,就是被海浪砸得分不清东西南北,脑子一清醒立马朝大船逃命。
显然这银鲮鱼王不是他们能对付的,只有装载了武器的大船能应付,更重要的是,上面还有一位脱凡大圆满的食味轩供奉!
这位供奉一直在船上,一般不理事,只在遇到危险时出现,妥妥的镇船高手。
这位镇船高手面上淡漠,紧握刀的手却出卖了他的凝重,他冷冷瞪了一眼青色华服的管事,激动个什么,能不能逃还两说,居然指望我去干掉它。
青色华服的管事身上一冷,不明所以的摸了摸那层鸡皮疙瘩,半讨好半兴奋地朝着蔑一道:“蔑一供奉,快快动手,那可是银鲮鱼王,仅它的内丹就价值十几万中品灵石呢!”
蔑一心动了,却也知道进退,打不过再跑!
“雷火炮准备,弓箭准备!”
“是!”
炮台上本就固定着十三门雷火炮,火炮手迅速到位,另外一批弓箭手占据了甲板和三个楼层的防护墙。
“等等,让我们上去!”
五六个散修拼命朝大船游来,中年最先达到飞身上去,其后一名女修攥住缆绳,单手艰难地攀上来,另一肩膀被穿了三个血洞不能使力。
“滚开,让我先上!”一个黑衣男人抓住她的脚踝,往下一拉,趁势借力,攀上缆绳,蹭蹭爬到了甲板上,如释重负地斜眼看着下面抢夺生机的人。
但见这些水中人的身后,一道激流迅速靠近,隐约露出水面的银色鳞甲在月色下闪烁着森冷的光。
女修再一次抓到缆绳,死亡却已经到了她身后,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