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宽袖大袍,而是偏爱窄袖马靴打扮,性子也浸透了北地的粗狂直接,于是人一多就显得格外嘈杂,好像随时都会打起来一样。
其实这话不错,空气里确实有一根弦,紧绷着,轻颤着,若有若无地连着外面过分空旷沉闷的荒凉景象。
湛长风感觉这地方有点不对劲,许多人频频瞥往店外,好像在等待什么。
哐嘡!
客栈的门被粗鲁地推开,一队装扮精练的侍卫冲进来,惹得众人气息一沉,戒备起来。
那一队侍卫入了门,立马两侧站好,不少人惊疑,嘀咕道:看这打扮不是本地的啊,又是海上来的?
湛长风眉眼不动,心道,那么巧?
海上行船时,有一艘船似乎跟她们顺路,远远吊在她们后面,湛长风为以防万一,用千流术查看了他们的行迹,他们穿的就是这种侍卫服。
前一天商队赶路那会儿,她也感应到后边有一队修士跟了上来,又是这些人了。
他们的服饰虽统一,却没特殊徽记,无从判断他们的来历,不过从她现他们的船的时间地点来看,他们应是从南风大6出的。
那两排侍卫一站好,一道身影正好踏进门槛,其人形似悬崖松柏,白衣蓝袍,淡回眸,气华如虹,教一帮修士面面相觑觑,按捺着,空气为之一静。
他似浑然不觉,在离门口不远的空桌上坐下,仿佛就是普通地来吃个饭。
客栈恢复了热闹,只是人们不时就会将眼光投向被侍从保卫的男修,私语窃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