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哪一位是川断首座?”
“就是那位。”润丹真君指向正从大型看台上下来的一人,这人察觉到注视的目光,抬头望向他们,抱拳作揖。
他一抬头,柏来贤首先就注意到他有一双重瞳,连连大叹,“冠冕盖重瞳,古来多英杰,这位首座前途不可限量啊。”
古时有好几位帝君.大能都是重瞳,因此他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白寻沙身上自有一股名士风流,这时倚着扶手,笑道,“看来今日能大开眼界了,我瞧推上来的药材多为五千年份,没有奇珍,请教真君,依这个程度,至多能炼制出什么品级的丹药呢?”
这话问到点子上了,润丹真君兴致勃勃地解说道,“今日摆上来的药材是比较常见的,无论谁,都可以从中挑选出用得上的材料,但另一面,因为常见,就注定炼制不成珍贵罕见的丹药,所以要凭丹药的品种脱颖而出是很难的。”
“有时难的不是制作一件复杂又稀缺的东西,而是将一件平常东西做到极致,是不是这个道理?”
“没错,这次就是要看看他们能将这些普通药材利用到何种程度。”润丹真君朝白寻沙点点头,“他们要选材料了,我们看看吧。”
参加斗法的多数是坐在大型看台上的弟子门人,右侧看台上都是一流势力的话事人,不是真君就是远道而来的生死境使者,自然是稳坐钓鱼台。
左方看台上也都是二流三流的掌权者,或自持身份,或信任门下子弟,大半都不会亲自下场,偶有几人离开席位,走下阶梯,引来一瞥。
湛长风引来的就不是一瞥了,大批目光随她而动,疑惑她“竟会炼丹”,叹昼族势小居然要掌权人去斗技,又或藉由神农门这个丹医大宗在,给她下了“断然不能胜,徒增笑耳”的结论。
广成真君将一切看在眼里,暗叹:盖因名盛势小啊。
他对湛长风的一番帝论还算欣赏,又有共探神殿的约定在,不介意开口为她解围,但正因她势小,他要是贸然表达对她的好感,恐怕更会给她惹来嫉恨。面子尊严这东西,还得自己挣。
景耀王也看着这位敢从齐桓手中赢走五百万上品灵石和十个秘境名额的新晋诸侯,这让他想到了自己,他自己的出身不大,从来都是该争就争的。
要是畏惧人言,还没诸侯的实力,先得了上位者的病,那她哪怕潜力无限,也不值得他视为真正的诸侯。
他搭在虎形扶手头上的手慢慢收紧,瞧着进入广场的湛长风,心道,此子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