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下来,多半是来找茬的。”
.....被人听见了,不是也得是了。白痕不着痕迹地叹出口气,目光随着通天梯上的人影移动,逐渐清晰的身形叫他们都屏住了气息。
君问酒醉眼朦胧中,陡然一激灵,失声道,“湛长风!”
湛长风?
白痕盯着那人,惊喜交加,尽管数十年未见,记忆中的模样已快失真,感觉却不会出错,她就是湛长风!
“两位道友,许久不见。”
湛长风温凉从容的开场白佐证了他们的猜测,她也直接一步落到了地面上,“空间传送阵将立,你们可以离开了。”
“竟,真是你?!”白痕百感交集,有太多想说的了,但又无从说起,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她活着,是不是还有更多人活着?
如此一想,竟老泪纵横。
君问酒连喝几口酒,如释重负地笑开了,“好。”
二人一哭一笑,半响才将湛长风迎进一座府邸,两边人将两边事一说,也算全了这七十多年的空白。
末了,湛长风问,“昭明帝在皇城?”
昭明是易裳的号。
她话问出,面前两人神色却起了点变化。
湛长风疑道,“陨了?”
“说来话长,现殷朝,是禅让制,由钦擅辅佐着臣民推选出来的新帝,说是新帝,其实也上任五十年了。”
......
湛长风来到皇城,长生祠前香客络绎不绝,她顺人流踏入,没挤热闹去主殿偏殿,而是脚步一移,出现在了安静的后庭里。
在树荫下坐了良久,钦擅急冲冲地来了,脸上的不确信在看到她时,化作了惊喜,“好好好,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
“老先生,别来无恙。”
“一切都好。”他脸上的喜色一顿,最后落下的“好”字缠上了几分低迷。
钦擅在她旁边的一个石凳上坐了下来,“你皇姑.....你听说过了吗?”
“怎么回事?”五十年前,皇姑也仅是百半,又是习武者,怎可能好端端地陨落了,“我见过白痕.君问酒,他们说是正常去世?”
“说正常也正常,说不正常也不正常。”钦擅组织了言语说道,“也许是常年征战,劳心劳力,昭明帝到后来愈显心力不足,有早夭之象,我与两位道友都替她调制过延年益寿之物,却于事无补,让她去了。”
“不过头七之夜,”他瞧了瞧湛长风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