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着,信仰之力从他身上溢散,一如无法抓住的飘絮。
背后围观的众修士被震撼到无以复加,持续了十天十夜的较量,真让原处于劣势的凛爻胜利了?!
道不尽的复杂情绪包围着山海界,无数唏嘘响起,他们议论着湛长风和新现世的太一国,也揣测着变故的后续,分析其中利弊与机遇。
然大多人都认为,湛长风该缓下来了,去振起威望,竖起美名,绞尽脑汁地思考着怎么接手北昭这偌大的疆域,叫疆域中的八十亿修士心服口服。
景耀某位才学出众的辅臣愁眉苦脸地看着水镜中的景象,眉眼间却藏着丝自以为是的嘲讽,笃定地说出了大半人的心声,“凛爻也不怕咯牙,东临一亡,群雄必然再起,够她焦头烂额了,她定会留下太庙令的性命,来一出善待俘虏的戏码,游说东临的将士.臣子投入她的帐下。”
但是那满目萧索的画面里,这人走到太庙令身旁,太庙令的呼吸急促起来,抬起手指似乎要说什么,可她,随手挥下一剑,彻底了结了他。
国运金龙在痛呼声里消散,王朝陨落!
不犹豫.不停滞,太干脆.太冷漠,连他最后的话也懒得听了。
这一动作,比之前的任何道术战技都来得动人心魄,好像那一剑是轻描淡写斩在自己身上的。令人无端恐惧。
明明她之前将术甩向空山的举动还在目,为何这一瞬又如此不近人情,强硬霸道如斯。
众修士惧的是她的这一剑吗,不,他们怕的是她不够仁慈!
他们想在这局势里斡旋,想在这变故里谋利,想要她为了拉拢他们处心积虑,可现在,他们却有一种错觉,她会像灭东临一样,杀光所有反抗的人!
至少,一定会杀了那个带头的人!
这一剑里充满了不容反驳.不容侥幸的绝对权威。
最恐怖的是那逡巡而来的视线,好像穿透了空间,落到了他们这些在背后暗自窥视的修士身上,掌门族长们见了都头皮发麻,隐隐多了丝不安。
她像是看着他们,也像是看着眼前的疆土,“北昭再无东临,太一即将入主。”
太一将士再次露面,带着整顿北昭的命令进入王都,东临的臣子们惴惴不安,难掩愁容。
湛长风独自走在空旷的大道上,目光尽头是太庙,东临破灭,国运发出了呜咽,但她却看见此方天地少了一层束缚的力量,明快轻松如雨过天晴。
东临用信仰来养水土,这水土里掺杂了太多众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