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狂潮,不知道的还以为九天诸方有多欢喜呢。
太一上下却是真欢喜,将进酒高兴地拍着左逐之的肩膀,笑得合不拢嘴,“我天,这是唯一一次不用出战吧。”
“谁说不是呢。”左逐之怀念道,“之前立国、飞升天朝,可都冒着倾覆的危机,听说最开始昼族在藏云涧成立那会儿,也遇到了灭族之险。”
颜策在旁眼观鼻鼻观心,他能说什么,总不能说,昼族刚立时,是他奉了另一位小诸侯的命令,在跟陛下作对。
不过灭族之险他可不承认,明明是他那方的诸侯,被陛下轻描淡写灭了。
细忆起来,他都快忘了自己当时效命的小诸侯叫什么名字了,唯有与昼族相关的记忆最鲜明。
失笑间,旁边传来一道带着欢喜之意的声音,“那么和平,说来怪不习惯的。”
几人蓦然一寂,抬眼望去,瞪着说话的叙鞅。
叙鞅:“......”
不用其他人动手,叙鞅默默捂住了自己的嘴,完蛋。
“你不知道你有言灵潜质,只应坏的,不应好的?!”
一帮将军摩拳擦掌,哪忍得住,风一般把他拖到角落揍了一顿,作为文官的颜策也耐不住上去踩了两脚,他可还想等天朝抬升后,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地去域外探测各界地形。
叙鞅感觉自己很冤,“我管不住嘴啊,你们轻点,我还要去见玄弋尊者呢。”
半刻钟后,叙鞅逃出虚空主舰,乘着一艘战舰躲到了舰队的尾巴上,整理了仪容,取鼎奉香。
烟化镜,显出人影。
“尊者。”叙鞅行了道礼,“末将心神不宁。”
“你找我从来没什么好事,我知道了。”
镜散成烟雾,叙鞅掐灭了香,将之收了起来,吁出一口气。
他幼年被正清上尊带入昼族,当时昼族隐居在山海界中的一个小岛上,族长生死未卜,可他们这些弟子却被教得好好的。
他十分感激正清上尊将他带回了族里,把他从“克父克母”、“扫把星”、“怪物”这些谩骂中拎出来,让他正视自己的不同,还把他引见给了玄弋尊者,叫他有了解和掌握自己这种本事的机会。
他知道自己的“乌鸦嘴”更像是无心之言,自然而然就会脱口而出,而且与自身越密切,越准。
平时也就算了,反正多应在对手身上,且都是不出人命的小事,这次竟与天朝有关,他担心又与前几次一样,迎来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