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钧琰,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我弟弟虽然脾气是差了一点,但是胆子没那么大,砍人的事情他是怎么都做不出来了。”
“是吗?”
“我那个弟弟从小被我妈妈惯坏了,你能不能找找警察局那边的熟人帮帮忙,让他少受一点苦?”
“帮他?”白钧琰冷笑一声,“他伤的是黎雅芙,谁都帮不了他。”他说完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苏锦雪又打过来,这一次他直接将手机关机了,他那么爱的女人,可是他此刻竟然一点都不想听她的声音。
白钧琰看了一眼天空,夜幕低垂,星星点点的星辰点缀其间,曾经有人告诉过他,星星是神的眼睛,他在上面注视着每一个人,每一个人所犯的罪孽和过错都逃不开神的眼睛。
是谁告诉他的呢?那个女孩有一张干净纯洁的脸,那个女孩笑起来很甜,她站在晚风中,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在对他笑。
半夜麻药慢慢过去,伤口的疼痛一点点觉醒。
好疼啊,真的好疼。
疼痛和睡意一起折磨着她,黎雅芙感觉自己发烧了,脑袋晕得不行,想睡着,可是伤口太疼又睡不着觉。
她想起她九岁那一年割了盲肠。那时候他们还没有搬家,妈妈还是一个中学老师,因为监考去了外地,家里就剩了她和黎向阳。
她晚上疼得在床上打滚,嘴唇也被咬出了血,她疼的时候会习惯性咬嘴唇,黎向阳就把她的嘴巴捏开,将他的手塞到了她口中任由她咬,也不管她咬的有多狠。
后来他的手被她咬的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肿了好久才好,可是只要她一痛,他又会把手给她咬。
黎雅芙感觉好像又回到了九岁那一年,她好疼啊,疼得浑身都在冒汗,脑袋一阵阵发晕。她感觉有人靠了过来,他将她的嘴巴捏开,把她咬着的嘴唇解放出来,然后再将手塞到她的口中。
她知道这个人是黎向阳,她想睁开眼睛看,可是眼皮像是有千斤重,她无论如何也睁不开。
她感觉牙齿嵌进了他的手里,她好像比以前每一次都咬得重,可是他依然是一声不吭默默忍受,直到口中蔓延了一股血腥味,再后来脑袋实在沉得厉害,她不知不觉就昏睡过去。
可是睡得也不踏实,她一直在做梦,一场场混乱的梦,梦到小时候,梦到黎向阳。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的房间,黎雅芙缓了好一会儿才从梦中回过神来,她急忙转头四顾,在不远处的一张椅子上看到坐在那边的白钧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