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曾听闻过此人?”
“隐约听过几首于京中流传开的诗作。”心情不太美妙的褚太傅很是严苛:“不过尔尔。”
乔祭酒一噎。
然而老太傅的打击不是针对某个人来的:“依我看,你这国子监里的学生是一届不如一届了。”
说着,给出了这般说的依据:“都比不上我那学生。”
乔祭酒十分清楚“他那学生”所指何人,笑叹道:“您要说殿下……那是比不上的。”
“但那也是个坏心眼的。”褚太傅愤愤不满:“还说日后要买一座临水的山林与我养老……结果全都是哄人的!”
跟着国子监里的书童刚走近此处的常岁宁,恰就听到了这么一句埋怨。
那边乔祭酒已在叹着气为她开脱:“当年那般局面,殿下离开得太过突然,否则定会允诺的……”
常岁宁听得有些惭愧。
昔年她允诺之事太多,关于给老师买山林养老一事,单纯是忘了而已。
“还请常将军稍候片刻。”
因有褚太傅在场,书童便示意常阔止步,自己先行上前行礼告知乔央:“常将军与常娘子来寻祭酒。”
乔祭酒忙回头看去,见得等在不远处的常岁宁,便露出和蔼笑意,冲她招手:“快来三爹这儿!”
至于一旁的常阔,则完全没在看的。
习以为常的常阔也浑不在意,带着女儿上前去。
“褚太傅——”常阔朝河边老者拱了拱手。
常岁宁也跟着行礼。
褚太傅看似专心钓鱼,实则生无可恋,头也不回地抬了抬手,只当受礼了,一副拿旁人当空气,并希望对方也能拿他当空气的做派。
乔祭酒暂时放下了鱼竿,鼻子嗅了嗅,便瞧见了常阔手里提着的烧鸭,稀奇道:“来便来了,怎还带东西了?”
这可是破天荒头一回。
常阔“哦”了一声,道:“路上顺手买的,尝尝?”
“正巧饿了!”乔祭酒也不客气,就着河水净了手,便在铺在河边的草席上坐下。
草席上有小茶几,书童便借茶刀将那烧鸭分成小块,乔祭酒拿起一只鸭腿吃罢,才问道:“今日怎想到要寻我来了?”
常岁宁只等他问这句话,此时便开门见山:“三爹,是我要来的——今日前来,是让求您收我做学生。”
说着,抬手正正经经地施了一礼。
乔祭酒一见这架势,哪里还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