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跑得慢了便会被丢出去,二人风一般跑完两圈,很快回到楚行和常岁宁面前。
“女郎,我们很能跑的!”
“嗯!若有狗在后面追的话,还能跑得更快!”
“我能一口气跑完整条朱雀街的!”
楚行:“……”
竟是有底子在的。
看着那跑得满头大汗的两个孩子眼睛里写满了渴望被肯定,唯恐被抛弃之色,常岁宁朝他们笑了笑,点头道:“很好。”
她喊了阿澈过来。
“这是阿澈,你们年岁相当。从今日起,你们二人便跟着阿澈,每日晨早时一同来此处习武,剩下的时间阿澈做什么,你们跟着做什么便是。”
二人齐齐应下,乖巧地看向阿澈。
阿澈忽然有些紧张——女郎这是要让他带新人了吗?
他心中很是忐忑,面上却不敢表露出来,迎着那两道视线,尽量让自己显得足够沉稳老道一些:“你二人叫什么名字?”
两个孩子却先后摇了头。
无父无母没人要的小乞丐是没有名字的,有也只是绰号而已,算不上正经名字。
常岁宁轻车熟路,明白这又到了考验她取名能力的环节——
“你叫小端。”
“你叫小午吧。”
“好!”刚练完一套刀法走过来的常岁安抹了把汗,惊叹道:“朗朗上口而又兼具深意!”
常岁宁:“……”
这意也没有很深吧?
常岁安活脱脱一副“我都想拿过来用了”的神态,叫那两个孩子愈发受宠若惊,连忙跪下朝常岁宁道谢。
之后便跟在阿澈身后离开了演武场。
路上阿澈佯装老道地问了些话,见二人答得殷勤又乖巧,阿澈逐渐安下心来。
但他很快发现,太过殷勤乖巧也不全是好事。
二人将女郎那句“阿澈做什么你们跟着做什么便是”贯彻得过于精准,而缺少了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边界感——
“我起夜小解而已……这种事你们不必也跟着一起做的!”
是夜,阿澈惊慌失措的声音从房中传出。
……
翌日清晨,常岁宁便恢复了晨早去往演武场的习惯。
只是刚从驴背上下来,将手中的弓交给喜儿,便听阿稚来传话,说是宫中来了人,奉圣人口谕召她入宫。
常岁宁拿帕子擦汗的动作微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