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现下没有更好的办法。
她不单需要玉屑从长公主府出来,更要从可能也在暗中盯着玉屑、并准备将玉屑灭口之人手中抢下玉屑的性命——
但敌犹在暗,她绝不能早早便暴露了自己。
换一种说法,她是在对方手下抢人,更是在试图从明后手中将玉屑抢走,若不想事后招来怀疑与难以善后的麻烦,这抢,便不能明抢。
虽她已有详细计划在,于昨日已交待给了阿稚和阿澈,但这显然不会是一件简单容易的事。
唯一有利之处在于,若暗中当真有人蹲守准备将玉屑灭口,那人出于顾忌必不可能现身交手或闹出大动静来——因为比起她,更怕引起明后和诸方怀疑的人,是当年向她下毒的凶手。
所以,对方纵有所行动却也注定比她更加束手束脚,面对突发状况时,行动便会受阻。
她的计划,便是借这“突发状况”来抢人。
现下她只盼着玉屑能早些从长公主府出来,或是这夏日早些过去。
否则她的人成日在外头这么蒸着,她也是要良心不安的。
若常刃知晓她这般想法,大抵会感动落泪。
前夜将军将他们十人带到女郎跟前,叫他们认了主,从此后只需听从女郎吩咐行事。
主人是个女郎,但迷人之处在于十分痴迷以武服人,想必跟在这样的女郎身边,日后必不缺施展他们作用的机会,一身功夫便也不算白练。
果然,昨日女郎就寻到了他,称是有要紧差事需交待他。
常刃不敢大意,暗下决定必要将这第一桩差事办得漂亮,也好让女郎看一看自己的能力所在。
正色以待间,只听那少女对他说——刃叔,我想吃鱼。
常刃:“?”
他只能道:“那……属下去买?”
“不,我想吃新鲜的,现钓的那种。”
常刃:“……”
鱼,现钓的——在国子监还没吃够吗?
他只能再道:“那……属下去钓?”
少女向他点头。
并又道:“我想吃西渠河里钓出来的,三爹说那条河的河水最甘甜,养出来的鱼也最鲜嫩可口。”
常刃:“……”
果然是乔祭酒带出来的好学生没错了。
于是,此刻的他坐在一艘停泊在河边芦苇丛旁的小破船的船头上,正老老实实地钓着鱼。
烈日当头,他戴着顶草笠遮阳,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