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有所了解了。
大长公主叹息了一声。
「晚辈前来,除了与殿下辞别之外,另还有一件事相求。」那少女最后道:「家兄尚未痊愈,不宜同往,或还要厚颜叨扰殿下一段时日。」
这些日子下来,在常岁宁看来,先前那个猜测几乎已经没有疑问了。
故而她才敢大胆放心开此口。
「这是什么话,理应如此的。」大长公主道:「既你主意已定,我亦不好勉强,常郎君留在宣州你大可放心,多久都使得……」
她说着,又提了个「要求」,她要令人挑上一支得力心腹,暗中跟随常岁宁左右,护送她去寿州。
「你这孩子若连这个都不肯答应,那我这个做长辈的,便当真不能放你离开了。」末了,大长公主软硬兼施地道。
本就不打算推拒的常岁宁笑了一下:「多谢殿下。」
大长公主这才满意点头,立刻吩咐了下去。
另又交待常岁宁诸多需要留意之处,末了,声音微低,眼神也暗了些:「如若果真有什么万一……你也勿要轻举妄动以身犯险,且回宣州来,告诉我。」
若他当
真这把年纪出了什么好歹,她纵是看在孩子的份儿上,也会替他报这个仇的。
乱局当前,宣安大长公主已在心里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此时常岁安终于追了过来。
常岁宁便当着大长公主的面,交待了他几句,让他安心养伤。
宁宁这是要将他一人留在此地了?
常岁安心中不安,但对上妹妹的眼睛,又不敢说那些不切实际的话,他如今每日沿着院子走上一圈都很吃力,更别说是去寿州了。
他若跟上,再厉害的妹妹都要被他拖累得厉害不起来了。
就此说定后,常岁宁便与大长公主告辞,回去更衣准备动身了。
李潼跟了过去,路上也反复叮嘱常岁宁。
她起初待常岁宁热情,的确是有爱屋及乌与好奇的心思,但这八九日相处下来,她已真心喜欢上了这个妹妹。
她这些年来身边并无太多同龄玩伴,宣州城里的那些贵女做派她总瞧不上眼,好不容易来了个对胃口的妹妹,她正绞尽脑汁地想着怎样才能长长久久呢,结果人就要走了。
真真是刚撩拨得她动了心,便要弃她而去,且要去那危险之地,还得叫她忍不住百般挂念。
李潼不舍间,从内室出来的常岁宁已将衣裙换成了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