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名目。」
「近来四处动荡,此等兵权交替大事,牵一发可动全身。而今在世人及玄策军眼中,他是为全对朕的忠心,而背弃了同根士族……若朕于此时无端夺其兵权,怕是会激起玄策军反叛之举。」
「所以,现如今还需另行等待良机,而在此之前,只能徐徐图之。」圣册帝看着李献,道:「所以,朕使崔璟仍去驻守北境,而令你率七万玄策军归京——」
玄策军共有十五万,此前崔璟去往北地里带走了八万,这七万是此前李献带去洛阳的,如今折返,以继续驻守京师。
「朕知道你想要什么,但在那之前,你还须拥有令他们信服归心的能力与威望——李献,你可明白吗?」
想到此去洛阳无功而返,甚至根本未能与徐正业大军交手,李献心中涌现时运不佳的烦躁之感,又想到独揽了功劳的常岁宁此刻却受到百姓推崇,甚至依仗着功劳公然讨要江都刺史之位——
但他面上始终未显分毫,只惭愧应下:「是,献明白了。」
「朕会给你足够的机会去证明自己,去树立威望。」圣册帝最后道:「但能否把握得住,便还须看你有无这个本领了。」
出于利弊权衡,她更愿将权势交到与自己利益存亡相连的亲眷手中,但这份信赖也绝不会是盲目、无条件的。
待李献退出了甘露殿,圣册帝自语般道:「这些小辈当中,始终无一人能比得上阿尚。」
若这些人当中,能出一两个有阿尚这般资质的,她也不至于退而求其次,去费心培养扶持李献这些只能称得上平庸之辈。
帝王这句自语,只有侍立在旁的喻增得以耳闻。
喻增隐约觉得,这位陛下近来提及殿下的次数似乎有些频繁……是因为时局不稳,所以才总会念起殿下的可贵吗?
莫名地,喻增想到了那个在这乱局之中脱颖而出的少女。
他略走神时,只听帝王忽而问道:「朕之前让你酿的酒,如何了?」
喻增收回神思:「回陛下,再有三两日便可出窖了。」
圣册帝颔首。
随着殿外的天色暗下,宫内各处先后掌灯。
有宫人捧来了丹药,侍奉着帝王服下。
夜色吞没整座宫城之际,得帝王相召的天镜国师,挽着拂尘而来。
圣册帝难得有了片刻闲暇,同天镜国师单独谈起了道法,欲从道法之中寻求答案。
天镜国师听出了帝王于道法之外的弦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