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事忙,只怕还不知此事。”
李潼心照不宣,只道:“母亲此时一切尚可,在京中也不算太过受制,只是太子每三两日便会前去登门请安小坐……”
常阔拧眉,低声问:“是圣人的授意?”
李潼轻点头:“应是如此。”
常阔的神色看起来不算轻松。
圣人这是想让李容表态“扶持太子”的意思了……且是要将人拘在京中慢慢“考虑”。
“母亲在信中说,她在京中暂时没有危险。”李潼道:“故而也请侯爷放心。”
常阔正要点头,又猛然收住,他放心……他放的什么心?他又有什么立场身份资格担心?
那女人可是连一封信都没给他写!
噢,若是他当面这样说,她势必会斜眼看过来,反问他怎不给她写!
单是在脑子里这样想上一遭,常阔就忍不住来气,但思及她此刻处境,那气焰还是很快被浇熄了,皱着眉道:“虽说暂时没有性命之危,但还是大意不得……如今这时局,想拉拢她的断不止‘太子’一方。”
待到诸王入京,形势只会更复杂严峻。
这世道,已无人能够独善其身。
就算她先前没有入京,也避不开太子大婚相邀……
想到此刻李容已然处在漩涡中心,常阔心头不安。
听着常阔之言,李潼作出思索之色,片刻,试着开口:“母亲当局者迷,此时未必能将一切设想周全……如若侯爷能写一封信前去劝说提醒母亲,想来定能好得多。”
常阔神情顿时不自在起来:“我与她写什么信,你们多提醒着就是……”
“母亲性倔,轻易听不进我们这些小辈之言。”李潼煞有其事地道:“但侯爷的话,母亲想来总是愿意听一听的。”
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女人私下莫非曾表达过对他的狂热信任与崇拜?
否则李潼这孩子岂会无故说出这样的话来?
常阔一瞬间想了许多,身形不自觉都更显得高大了几分。
迎着李潼的视线,他神情看似肃然而矜持地轻一点头,算是答应了写信之事。
接着,又自然而然地问起李潼返回宣州之事:“如此说来,是你母亲让你回宣州去?”
李潼却摇头:“恰恰相反,母亲有意让我继续留在江都。”
她道:“是我昨日与常妹妹商议后,自己决定要回去的。”
起初她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