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道:“你就该多笑笑,你笑起来很好看,乍然一看比我阿兄逊色不了多少呢。”
她连夸赞男子也这样直白,李智脸颊有些发烫,但还是听从地咧嘴一笑,就是显得僵硬了些。
二人边说着话边走远,一行仆从婢女背着包袱抬着箱笼,统统搬上马车后,遂见车轮滚滚,往新住处而去。
魏妙青与李智刚离开不久,一名崔氏子弟带着一壶寻了过来,见到了那一行官员,道是奉家主交待,前来邀请他们前去议事。
听闻崔琅相邀,那群官员们暗暗交换眼神。
这几日他们之所以没去李岁宁处,一来是心里还有些难以适应新任女储君,不免有些犹疑。二来便是顾忌如今在皇太女面前势力独大的崔家人。
朝堂上的士族官员多半都被女帝陆续拔除了,他们这些留下来的,并且跟随天子逃离京师的,大多是寒门出身。
在此之前,朝堂之上士庶之争的局面已经延续了许多年,他们与崔家多少都有过节,更甚者还经手了崔家定罪入狱之事,间接促成了崔据自戕的结果……
虽说崔据临死前,已将以崔琅为首的这一脉族人剔除在了清河崔氏之外,但到底都姓崔呢,那崔琅又年轻,还是个有名的纨绔……难保不会报复排挤他们。
万一他们主动往前凑,却被对方当众给难堪,岂不全无颜面?
可谁知那崔琅今日却使人前来相请……
既然都主动来请了,那他们便去看看……看看那六郎耍得什么花招。
众人私下商议了一会儿,便以“探其虚实”为名,随同去了。
不料崔琅却十分热情,对他们笑脸相迎,给足了尊重。
这些官员们心中的戒备刚试着卸下一半,跟前便已经多了一大摞公务,他们就此被迫上工,一时倒也无暇再去想东想西了。
崔琅待他们并无敌意。
政治之争,斗的时候哪一方不是抱着你死我活的手段想法?但斗争既然落幕了,便总该往前走。
祖父的死,不是让他去记恨谁,而是在为崔氏谋活路。
他带着族人们为师父做事,师父如今贵为皇太女,之后要用人的地方多着呢,一应差使又岂是只他们崔家人便能包揽下来的?
这块肉不是他们能够独吞的,一家独大也不是什么好事情,在明面上善妒排挤更是自毁前程,倒不如他主动为师父招揽安抚人心,还能在两头落个“好”字——叫师父省心,这些官员们也得对他恭敬感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