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怕叫人笑话。”
李容听着这话,气愤转回身来抬手便捶他,似要将一切怒气委屈和担忧都发泄出来。
常阔也不躲,只悄然绷紧了胸大肌,由她捶着,道:“……你仔细些!我可不是你府上那些娇滴滴的面首,若你捶坏了手,可别赖到我身上来!”
李容闻言停下动作:“我呸!”
“行了行了。”常阔拽着她坐下来,边道:“孩子们在外面拼死守关,咱们好歹也要有个做长辈的样子,又哭又抹的,像什么话呀。”
说着,夹着拐,抬手替李容倒了盏茶。
“你以为我专程来找你哭一场不成!”李容拿帕子擦泪:“我也是为正事来的!”
说着,从袖中取出书信:“这是太原褚太傅让我带给你的,你先看罢,咱们再细细商议。”
常阔换上正色,坐下去,拆看那封书信。
这时,刺史府的另一端,一座单独的小院内,金婆婆坐在枣树下的石桌旁,儿媳柳氏陪同在侧,婆媳二人皆向院门处张望等待着。
不多时,骆泽步履匆匆地从外面回来。
“泽儿,可有你父亲的消息了!”柳氏忙问。
骆泽的神情变幻犹豫,但对上祖母的眼睛,还是很快将消息言明。
他未曾打听到有关任何钱甚的消息。
但他听到了一则关于骆观临的消息。
这个消失在三年前的名字已很少被人提及,近日再出现,是因有一则沸沸扬扬的消息正从西面传来:
“……骆观临三年前在江都得以侥幸逃生,数年来为避祸而避世,今见江山倾覆,遂现身投于荣王李隐麾下,欲助其成事,重整李氏河山。”
骆泽将此言复述,声音有些发哑。
“这,怎么会……”柳氏慌乱起来,有些语无伦次:“他怎就如此固执呢……这么多年,他竟看不清常节使是个怎样的人吗?同样姓李,就因为荣王是男子?原以为他改了想法……眼下看来,男女之分在他眼中竟还是胜过天大!”
柳氏说着,忍不住侧过脸去,心中又痛又怨,平生竟第一次放声哭起来:“我看他是疯魔了!”
“他没疯。”
金婆婆一手扶着石桌,慢慢站起身来,道:“他大约是死了。”
柳氏含泪转头看向婆母,骆泽也看向祖母。
“钱甚不知所踪,约是遭人暗害,凶多吉少。”金婆婆看着二人,语气掷地有声:“至于那投了荣王的劳什子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