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前一后,阿福带着雲儿在回玄明峰的路上,小丫头蹦跶着,一天比一天大的小姑娘如今已是两眼鬼机灵,小脸儿如花,碎花裙子随风扬,一缕发丝面前荡,索性一口咬住发,再回头看向阿福,是笑得两眼都眯成了一条线。
“小主人您慢点儿,别摔了去。”阿福是一路小跑,只是怎么也追不上小雲儿。年迈的阿福心里金灿灿的,如丰收的老农、如赚得盆满钵满的商者。“哎,有生之年能看着你一天天长大,我岂敢再有他求。”
“福伯你走快些呀,马上就到了。”
是主仆,似爷孙。
是梦。
是谁哭红了眼,“你怎么就那么傻。”多么熟悉的脸颊,多么撩人的声音。
“……”
残桥青山小雨点,油纸伞下佳人盼。楚安孑立桥头静等打伞之人朝他行来,只是残桥视而无边际,久久走不到眼前。模糊不清地身材体貌像极了那个愿意为了自己丢弃性命之人。
楚安越看眼越红,越想心越痛,上了发条的神经驱使双腿迈着乱又快的步伐奔向伞下之人。
当快要接近时,两人都停下了脚步,伞下之人正是阿珂,白衣长发柳叶眉,盈盈秋水桃花眼,挺直的鼻子秀气又端正,朱唇皓齿线刻容。楚安悲又喜:“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熟悉的声音,久违的两个人。
几步上前拥入怀中,“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丢了伞,两手紧抓楚安后背衣,似怕楚安会消失掉。
“是梦吗,阿珂。”
“不是梦,”两行泪珠任它落。
好景不长,画面被人强行撕扯着。
“……”
是谁一直在叫着楚安的名字,讲着过往的故事。
慢慢睁开眼,
“你醒了?”任琳莎悲喜交加。
看见床前任琳莎,楚安明白刚才一切都是梦。“嗯,我睡了多久?”
“没多久,才一日,”任琳莎笑着搽去眼边泪。
“喔,是梦。”楚安失了神。
任琳莎不解的问:“什么是梦?”
回了神的楚安言:“没什么,你怎么又哭了。”
“我哪有哭,没哭。”
楚安试着动了下身子,想坐起来却感全身无力、疼痛难忍。
任琳莎焦急问道:“怎么了?是哪儿不舒服吗?”
“没事儿,我就是想起来看看。”楚安看出了任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