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挑出问题嘛。
一念至此,他脸色肃然起来,对不知道说到什么话题嬉笑起来的长短兄弟斥责道:“不得交谈。”
赵佗既是伍长,又是有爵者,再加上见识非凡,一路上已在庚什中树立了威信。他这一声呵斥,倒是把众人都镇住了。
“佗,这是……”黑臀动动嘴,却被后面的涉间一脚踹在屁股上,顿时把话咽了回去。
赵佗看向还没回过神的柱,说道:“什长,令有言,将军巡营,不得喧哗。”
“哦哦,是是是。”
柱挠了挠头,对众人说道:“佗说得对,大家不准说话了。”
赵佗又让众人将甲衣穿好,手持戈矛,按照高矮秩序排列整齐,昂首挺胸的站着。
同时,他又在柱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柱连连点头,向不远处的屯长梁广走去。
……
李信头戴鹖冠,身穿扎甲,足踏战靴,在诸校尉、军侯的簇拥下,绷着脸走进辕门。
乌合之众!
这是李信对这支增援部队的第一印象。
虽然营地的主干道都已经被清干净,路上无人乱蹿,但那些听到鼓声和传令兵呼喊的士卒站在营帐前,竟还有人相互交头接耳,远处的营帐更是还有喧哗声响起。
甚至还有人传承着散漫懒惰的黔首秉性,自己这个将军都已经进营了,他们竟然才慢悠悠的从营帐里钻出来。
好大的架子!
最让李信无法容忍的是,这些所谓的士卒一个个站的东倒西歪,左一个右一个,一个什十个人,竟然能站成一个三角形。
而且他们有的人身上穿着甲衣,有的人却连鞋履都在仓皇中丢了一只,打着赤脚站在地上直摩擦,发放的武器更是有人拿,有人没拿,乱糟糟的一片。
要不是李信打了个突袭,根本看不到这种狼狈样。
如韩非子所言:知丈之堤,以蝼蚁之穴溃;百尺之室,以突隙之炽焚。
一个突然巡营就让他们措手不及,可见这营新卒的军规军纪是多么的差。如果换成敌人突袭,纵火烧营,短兵厮杀,这些新卒,怕不是一群被轻易屠宰的羔羊。
想到这里,李信的脸更黑了。
周围两位校尉也见到这场景,面容铁青,一人对身边的军候说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整肃。”
“慢。”
李信转头,狠狠瞪了那校尉一眼。
那校尉连忙闭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