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短兵五百主苏角召集麾下众百将,布置今天的防务。
因为今天不是东营主攻,也不该他们这五百人随侍将军,所以事务并不多,短短一刻钟便布置妥当。
“我部今日虽无战事,但尔等亦须好好约束士卒,防务莫要有任何松懈,随时等候将军的命令。”
“唯。”
众百将拱手应诺。
苏角挥了挥手,道:“尔等下去吧。”
诸将应声告退。
但帐中犹有一人未走。
“赵百将,你有事?”
赵佗拱手道:“禀上吏,下吏确有一事相禀。”
“何事?”
听到询问,赵佗深吸口气,开口道:“如今我军数攻蓟城,皆被燕人打退。下吏见蓟城防御坚固,城中燕人亦拼死抵抗,若照此下去,我军就算攻下蓟城,恐怕也会死伤惨重……”
赵佗话没说完,苏角已皱起了眉头,声音冷冽:“赵百将,你这是要誉敌恐众?”
“下吏不敢!”
赵佗连忙否认。
好家伙,这誉敌恐众的罪名他可担不起。
军法有言,誉敌以恐众心者,戮。
若有人敢吹捧敌军,打击我军士气,那就直接绑起来拉到军营里刑辱示众,最后再斩首。
赵佗其实就是想铺垫一下,被苏角一吓,不敢多言,连忙道:“下吏是有破城之法,可助将军攻破蓟城。”
“破城之法?”
苏角这下眉头皱的更深了,他盯着眼前的少年百将,沉声道:“你有何破城方法,且先说来听听。”
话到这里,赵佗一直悬吊的心放了下来,看来苏角没有为难他的意思。
“下吏认为,城中燕军之所以敢拼死抵抗,最大的倚仗便是蓟城的城防坚固。只要能将这城防击破,不仅我军可以攻入城中,城里的燕人更会士气大减,再无抵抗之力。”
苏角淡淡说道:“话是如此说,但想要破城谈何容易,大军围攻多日,依旧止步城墙,莫非你赵百将是想要做先登勇士?”
“下吏是有一攻城利器献上,只要我军能将其制造出来,这蓟城便可指日而下。”
“攻城利器?”
苏角愣了下,他倒是没想到赵佗会这么说,继而摇头道:“器具制造,归于百工,你为军吏,这可不是你的职责。”
苏角果真是提到了户籍区分。
赵佗忙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