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吾当奈何?”
魏咎坐在榻上,面色苍白,向着屋中众人问询。
其中一个高冠博带的中年文士,拱手道:“公子莫急。我已探得消息,这支秦军不过五千人,而且还是由各路秦人拼凑的新军,并非王贲麾下的战卒,战斗力有限。我军在单父收聚了近七千人,兵力比秦军还多,公子不用惧怕。”
魏咎叹道:“侯君啊,虽说这支秦军的人数比我们少,但菑县那么坚固,不过数日就被秦军拿下了,如何让我不忧虑。”
侯书大概四十多岁,长脸短须,脸上长了一些麻点。
他是昔日“窃符救赵”之事中,那位自刭而死的侯嬴之孙,一向颇有智计。
魏咎欲效信陵君行事,听说侯书之名,便亲自邀请,将其收入麾下,充为智囊。
此刻听闻魏咎之话,侯书笑道:“公子勿忧。那菑县之所以被秦人轻易拿下,并非是这支秦军多么的厉害,而是戴氏早有投降之心,所以才会开城投降。”
魏咎眨了眨眼。
“可是我听说戴武曾派族人夜袭秦军大营,结果被秦人大败,死伤不少。”
侯书冷笑道:“依我来看,戴氏之所以夜袭,定是要趁势清理城中不愿降秦的壮士,故意让他们出城送死,被秦军斩杀。如此戴氏便可毫无阻力的献上菑县。”
“那戴武如今已被任命为秦国的县丞,其嫡子戴瑜更是带了数百戴氏族人随从秦军,这就是证明啊!所谓夜袭之事,不过是戴氏勾结秦军演的一出戏罢了!”
“好个戴氏!竟然如此阴险,若是乃公能攻回菑县,定要将戴氏父子斩首示众!”
屋中一个大汉愤然出声,此人身高八尺,体型魁梧,大大的肚子将甲胃撑起,可见其身体之壮硕。
“朱君莫要愤怒,像那戴氏父子之人,不仅是菑县有,就连这单父之中,也不知有多少人欲要投效秦人。”
侯书此话一出,气的朱氏壮汉哇哇大叫,主位上的魏咎亦是眉头紧皱,询问道:“侯君所言,莫非是说单父城中有不少人想要降秦?”
侯书冷声道:“正是如此。单父之中,豪族不少。其中势力最大的卫氏,乃是昔日卫国公族的一支苗裔,对我魏国一向毫无忠诚可言,若是秦军大举临城,恐怕这卫氏之人会效彷那睢阳宋氏之事啊!”
听到这话,屋中众人齐齐色变。
昔日睢阳沦陷,虽有秦军巨炮攻城,吓坏魏军的缘故。
但最重要的还是睢阳城中的大族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