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同年同月同日生,从小长大相亲相爱,虽不是亲兄弟,却比亲兄弟还亲,所以他并不责怪刘季,反而还安慰说刘季当时的做法很对。
要不是脚踹张耳下车,刘季恐怕已经成了秦军的剑下亡魂,他卢绾也就少了一个好兄弟。
…
卢绾这番话语让刘季颇为感动,兄弟之间感情越发深厚。
此时卢绾见到刘季心忧秦军之事,不由宽慰道:“以我所闻,这支秦军应是之前秦国伐楚时的军队,不知怎么的一路从蕲邑、符离那边过来,应和魏地的事情无关。你莫要因为此事惊惧,我反倒害怕那支秦军会不会屠戮丰邑,杀我父老乡人,秦军可是以残暴闻名啊。”
听到这话,刘季也有些担心起来。
毕竟老父兄弟,甚至还有他刘季刚迎娶的新妇都在邑中,一旦秦人凶性大发,将他老父和刘氏一族屠戮,那刘季可就成了孤家寡人啊,心里哪能不痛。
但刘季一想到昔日外黄城的事情,又没有重新回去的胆量。
他劝慰卢绾道:“我曾与秦人打过交道,知道他们虽然被称作虎狼之师,以嗜杀闻名,但实则只杀反抗他们的敌人,对于不反抗的平民是不会胡乱杀戮的,你没看之前秦军占领单父,单父那些魏人都没被杀吗?反而还不时有人来丰沛走动,和昔日魏国时也差不了多少。”
卢绾点头,刘季说的倒是实话,丰邑和单父临近,他也听来此的单父人说秦军并不杀老弱妇孺,想到此处他安心了不少。
“先睡一觉吧,既然都跑出来了,就不要多想。等到明日天亮,秦军离开后,咱们再回去就是。”
“嗯。”
两人各自躺下,闭眼入睡。
夜色深沉,屋外不时有寒风吹拂,丝丝凉气透过木屋的缝隙吹进来。
卢绾一早就随着刘季迎亲,一路奔波忙上忙下,负责安排各项事宜,本就颇为疲累,此刻放松心神一躺下,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发出澹澹鼾声。
刘季却难以入睡。
秦军。
他其实也知道这支突然到来的秦军应和外黄之事无关,人家怎么会特意他这种小游侠呢?
但刘季怕呀,他自从知道被自己踹下车的张耳让秦人砍了脑袋后,就对秦军生出畏惧之心了。万一自己被抓住,那可是要掉脑袋啊!
聪明人,可不会立于危墙之下,让自己处于险境。
“不管了,反正乃公这样做至少没有性命之危,老父兄弟和那吕雉想来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