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暗暗祈祷秦国不要那么快发动战争。
哪料到对方说来就来,而且一来就是倾国之兵。
王翦,六十万人啊!
项燕想到此处就倒吸一口凉气,真正感受到亡国的危险。
不仅是他,哪怕自私如楚王负刍也知道这一次秦王政可不是开玩笑的。
他不由叫道:“事到如今,不谷为之奈何?”阑
“松阳君赴齐国联盟之事尚未有信,大王可再派使者携厚礼,请齐人相救。”
左徒孙常站了出来,在提出向齐国求救的同时,他又说道:“当今我楚国能敌王翦者,唯令尹一人。还请大王命令尹掌兵,动员全国之力,与秦人对敌啊。”
有他带头,其他楚臣也都站出来,共同请命道:“还请大王命令尹掌兵,与秦人对敌。”
楚王负刍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好不容易才将兵权从项燕手中拿回来,又将公子启贬到江东去和越人打交道。
这才安心了不到半年,就遇到秦军东出之事,这可真是让他忧心难安啊。
不过楚王负刍还是懂大局的,知道面对当今严峻的形势,这是唯一的选择,只能故作镇静道:“既如此,那不谷便将楚国之军尽数委于令尹。”
“还望令尹能为不谷御敌于外,不要再让那些秦人兵临寿春。”阑
说到最后,楚王的眼神带有威胁和警告的含义,上一次秦将赵佗可是将他吓了个够呛,留下了心理阴影。
项燕暗叹一声,拱手道:“臣遵王命,定尽全力为我楚国而战。”
……
楚宫后院,鸟语花香。
楚王负刍脱下朝服,穿了一身绿色的楚式曲裾深衣,大袖宽广,头上还戴着高达一尺半的高冠。
至于他的脸,微微有些发绿。
“项燕说的是‘全力为楚国而战’,不是为不谷而战!”阑
楚王负刍咬牙道:“你说说,他这话是个什么意思?”
右尹靳夏眼中闪过一抹无奈,感觉这大王的疑心病一日重过一日。
不过他自然不会为项燕辩护,开口道:“项燕与那熊启交好,不可不防。但如今秦军伐我楚国,吾等也只有借他之力才能抵御。”
“大王暂且稍安,等项燕将秦人赶走后,再夺走他的兵权就是。”
楚王负刍点了点头,但紧接着,他就又摇头道:“不行,如今秦军大举南来,不谷亦空楚国之兵交予项燕,若是他在击退秦军后,率大军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