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攻的景同给拿了下来,这种结果怎不让他吃惊。
景同尴尬道:“项将军,这营寨里的秦军数量可能只有数百人左右,在我军开始渡河发动攻击的时候,他们就弃营逃走。所以此营……”
得来全不费工夫。
景同的话没有说下去,因为很尴尬。
项渠大半夜的带着两万人冒着寒风,绕道十里从下游渡河,结果这营寨里的秦军根本没有防守之意,直接来了一个不战而逃。
以此观之,项渠是不是可以不用带人绕道,直接从此处渡河就可以了呢?
项渠脸色有些发青,他生气了。
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并且注意到景同话中的重要消息。
“你说此处营寨的秦军,只有数百人?”
景同点头道:“然也,按之前的情报,这里应该有五千人驻守,想来是秦军夜遁,只留数百人看守营寨,以恐吓我军。”
项渠眼睛微眯。
片刻后,他笑起来。
“我知道了,那赵佗倒是谨慎。他听闻下相出兵进军彭城后,便派遣了数千人回援。他又怕我军渡河攻击,形成以众击寡的局面,故而召回此营寨的五千秦军,与他合兵在一处,避免被我军各个击破。”
“赵佗还留了数百人居于此营中,装作五千兵马尚在,威吓我军不敢渡河,以此拖延时间。赵佗这竖子,果真是个小狐狸。”
“将军高见!”
景同赞了一声,项渠所说合情合理。
秦军兵少,自然不敢再行分兵,而是合兵一处,避免被楚人以众击寡,方为兵家正道。
“传下去,就说秦人知我军渡河,心神皆颤,故而弃营逃走。此乃我楚军兵威,不战而迫秦人夜逃也!”
“我军当乘胜追击,破秦大胜就在今朝!”
项渠因势利导,以此振奋军心。
那两万士卒原本含怒而来准备和秦军大战一场,结果落了空一仗没打,让他们心中还有些郁闷。
如今听闻项将军说秦军是怕了自己才连夜逃跑,这些士卒们顿时一个个又高兴起来,对于此番作战取得胜利越发有信心。
当然,最让他们高兴的,还是景同将军率军渡河攻下此处营寨后,这睢水东岸就停了许多艘船只。
嘿嘿,打了胜仗自然是好,要是打了败仗,咱们好歹还有船可以回去。
楚军士卒一边在营中生火做饭吃着朝食,一边频频张望河中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