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的接触,让他感觉到相邦似乎心事重重。
不过这也很好理解,秦军即将兵临城下,一旦城破便是亡国之危。
他田假作为齐国相邦,又是秦国诏书上要索拿的人物,被秦军抓住后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忧心忡忡那才是正常状态,所以田儋一直没放在心上。
直到今日,他才惊愕的发现,相邦竟然在城墙上说出这般畏敌话语。
秦军兵临城下,大王战战兢兢,作为臣子的不该是像自己和太史文一般,以好言安慰大王吗?
大家都在给大王鼓起加油,你堂堂齐相,怎么还反倒说泄气话。
此时,田假也发现自己说错了话。
他挤出一抹笑,解释道:“一时失言,大王不可当真。此时情况其实和大司马不同。”
“他是和秦军野战失败后守城,再加上后路阿邑被秦人夺取,故而才会失败。吾等却是不和秦军野战,只靠临淄坚城防御,内有积粟,外有援军,城中士卒人人为国而战,战意高昂,自是不可相比。大王放心,秦军定然打不破临淄。”
田假一番解释后,倒是让齐王建脸色恢复了不少,只是刚才被田儋和太史文鼓起的勇气和信心,一下泄了大半。
他无言的摆了摆手,晃动着自己苍老又肥胖的身躯往城墙下走去。
田假扭头,对着太史文和田儋苦笑:“近来心中忧虑秦军之事,有些畏惧,故而刚才说了些胡言。”
“相邦还请放心,田儋一定会竭尽全力护卫临淄。”
田儋忙安慰了一声。
他心中暗叹,相邦竟然畏惧秦军到当场失言,其心理状态可见一斑。
大敌当前,大王与相邦,皆无信心。
这样的状态,又怎能统领齐人抵挡秦军?
太史文也安慰道:“相邦勿惧,即墨大夫快带兵来临淄了,他向来足智多谋,有其在城中辅助,再加上即墨兵马入城,定然能够激励城中的军心。让临淄齐人知道,我齐国尚有援军,这样一来,城中齐人必能奋力守城,不惧秦军!”
田假干笑道:“是啊,如今秦军尚未围城,即墨大夫可入临淄,他这一来定能鼓励军心。”
……
“哦?有一支齐军从南边渡过淄水,欲要进入临淄?”
临淄以北的秦军大营中,刚刚安顿下来的赵佗也收到了秦军斥候探查到的军情。
涉间回道:“军中的齐国降人说,看这支齐军的旗号,应是来自即墨。由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