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房门,萧韵扶着步伐凌乱的顾南坐到沙发上,喘着气道:“你怎么那么重啊?累死我了。”
“重?大山也这么跟我说过。他背着我把我救出来,跟我说,哥,你人不壮,咋那么重啊?呜呜呜——”
顾南似乎又想起什么往事,眼泪都流了起来。
萧韵彻底慌了。
“你没事吧,怎么还哭了?是不是我提起不好的事情了?”
顾南哭了一会儿,慢慢回转起来,满脸回忆道:
“我在国外那会儿,身边好几个兄弟,都好喝酒。可那时候没钱,哪有这种好酒喝。”
顾南拿起手上的路易十三,苦涩地笑了笑,然后又灌了一大口。
“有一次干了笔大买卖,挣钱多了,我就买了瓶这酒让兄弟们喝。人多,一人就一杯。
大山一喝就喜欢上了,跟我说,哥,这酒好,香,烈!等他有钱了,一定喝他个痛快!
可到后来他人没了,他都没再喝上过。”
萧韵静静地听着,看到顾南脸上的神色越来越落寞,不知道该怎么劝慰。
沉吟了一会儿,她柔声道:“人死不能复生,你看开点吧。”
“呵呵。”
顾南笑着摇了摇头,高举酒瓶翻了过来,竟是将酒直接倒在了地上。
“诶,你别……”
萧韵见地毯被浸湿了一大片,刚要抬起手阻拦,顾南喃喃道:
“大山,哥没本事,只能让你这么喝几口了。”
萧韵抿了抿唇,心下叹气,将手又收了回去。
“来,我陪你和大山喝一个。”
顾南转过头,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谢谢啊!”
萧韵倒了杯酒:“说起来你在国外干嘛的啊,大山怎么就……”
“做些小生意,因为点意外,人就没了。”
萧韵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两人继续喝了起来。
不知不觉,被带上来的酒只剩下了半瓶。
虽然顾南一边喝一边倒,但还是有不少进了两人的肚子,明显都要醉了。
只是相对于顾南,萧韵依旧保持着清醒。
“大山,哥最后再敬你一个。等哥下次买他个十七八箱,咱哥俩喝个痛快!”
顾南脸上挂着泪,举起酒瓶就要往下倒,不想手上一个不稳,直接倒在了自己的身上。
黑色的西装裤和白色的衬衫都沾染了不少,衬衫更是被染成了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