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厚照待在豹房内大搞工业生产时,朝堂上也并不平静。
自从朱厚照许诺将来让马文升当首辅后,马文升就已经开始利用自己是吏部尚书的机会在地方和六部安插自己的人。
除此之外,铆足了劲和内阁斗的马文升还实行了严厉的考核制度,把刘健等一派无能的官吏降级罢黜了不少,弄得内阁首辅刘健等人很是不爽。
正因为此,刘健等清流文官也就忽略了朱厚照,甚至也不敢太敢逼迫朱厚照,深怕皇帝朱厚照和马文升等站在一边,那样他就得不偿失。
所以,朱厚照也因此成功躲过了清流文官为他们安排的定期经筵,只以伤心过度需要静养为由取缔了。
除此之外,朱厚照造肥皂造玻璃搞这些奇技淫巧的事,刘健等清流朝臣也没闲情管他,何况他们本来打心底就希望皇帝不务正业不关心朝政为好,尽管表面上说陛下要做一个有德圣君。
马文升等一派浊流文官即非翰林出身且大多数有边镇地方经验的官员自然也更加不关心这些,他们现在更关心的是从清流手里夺权。
朝臣们似乎忘记了大明皇帝朱厚照的存在,而他们现在所知道的也只是朱厚照在豹房内夜夜笙歌,甚至还会夜宿秦楼楚馆,没事居然造肥皂玩,有胆子大的更是戏称朱厚照为工匠皇帝。
而司礼监掌印太监王岳倒是恪守着事事向朱厚照禀报的习惯,但每每都会在朱厚照忙着工匠手艺的时候出现,朱厚照一开始也会提出一些疑问。
“缘何苏州的榷税又要蠲免?”比如这一日,朱厚照问起了此事,他知道榷税乃是商税,虽不是朝廷正税来源,却是自己內帑主要来源,毕竟这些商税都是归于內帑的,也就关系到自己的内帑收入,便不由得问了一句。
“内阁的意思是苏州今年有两个县发水灾,当免税惜民力”,王岳回道。
“那免田税不是更好吗,为何蠲免榷税,商人又不种田,水灾对其有何损害”,朱厚照问道。
“皇爷,眼下朝政未稳,还是听内阁票拟为好”,司礼监掌印太监王岳这时候会建议道。
朱厚照这时候也明白这王岳明显就成了内阁文官的狗腿子,忙说道:“既然是爱惜民力,把今年苏州的榷税田税都免了!着内阁议定!”
“皇爷仁厚,奴婢这就复旨去!”王岳向朱厚照行了一礼走了,内心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心想陛下还真是想的简单,榷税要是不免文官们能答应吗,江南士绅们不是白塞那么多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