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怕被牵连进弑君之案中,到时候你即便有千张嘴,也说不清楚”,其朋友名唤唐仁者忙捂住了张璁的嘴。
张璁忙嫌弃的地打飞了唐仁的手:“我张璁行的端做得正,何惧东厂爪牙!我张某若与逆党奸臣有关系,还会三次科举落第吗!当今陛下行事狠辣,缘何说不得!”
“卖报!卖报!皇明报最新消息,礼部奉谕诏令天下,正德元年再开会试恩科,在京举子可从速报之!”
此时,皇明报的报童恰巧出现在了张璁面前。
虽说皇明报不过出现在京城市井才两月不到,不过京城的人却都已经习惯了这个新鲜事物,张璁见此更是忙抢了一份过来,看完后,忙道:“看来我又得在你家多住些日子了,会试恩科四月举行,还增加一百进士名额,可见吾皇圣明啊,颇为体谅我等寒窗苦读之学子也!”
“秉用兄,你刚才不还是对陛下颇多微辞吗?”唐仁不解地问道。
“张某何时诋毁当今圣上了,如今圣上可谓乃亘古未有之明君,年十五而诛权臣,开恩科而招贤才,如此人主,我张璁三生有幸得遇之,怎么会对其有微辞,告辞,愚弟备考去也!”
张璁说完便拿着报纸走了。
唐仁见此只无奈地摇了摇头。
……
与此同时,同样于弘治十八年科举落第的举子夏言则此时正在给自己父亲夏鼎写信:“父亲大人亲启,儿欲正月初十日离京还乡,如今朝廷弑君大案迭起,牵连之人甚多,恐朝政将有大变局,今圣上颇有太祖遗风,恐非士林之福!”
夏言不敢在信里明说朱厚照是个残暴的君王,只说有太祖遗风,他相信自己父亲能明白自己意思的。
但在这时候,他的仆人来报:“公子,礼部的人来所,朝廷要于正德元年四月开会试恩科,还将增加名额一百。”
夏言一听,当即撕了信,重新写道:“父亲大人万福金安,儿在京城一切都好,万勿牵挂,如今圣上颇有仁君之风,虽年少却颇有图治之心,如今更是求贤如渴,下旨将在四月开会试恩科,可谓皇恩浩荡,十分圣明,儿欲留京再考,希冀能折金桂,另长安居大不易,望再寄一百两纹银!”
……
这也算是如今这个时代很正常的现象,无论在什么朝代,无论皇帝对文人士子曾经多么狠厉,只要给他们进阶的机会,给他们出人头地光宗耀祖即剥削百姓也可以说是治理天下的机会,他们就会好了伤疤忘了疼,依旧重拾“学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