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致使犬子目无法纪,暗通赃官以做侵吞国帑之事,然犬子年幼且不谙世路,多不知鄢懋卿等所为之事乃违法,是故只知充面炫耀,以致被赃官所利用,故恳请陛下看在老臣兢兢业业数十载为大明和犬子无知的份上饶恕犬子死罪吧!且老臣仅有此一子,如今老臣已年至八旬,不能无后啊!呜呜!”
皇帝朱载垒此时还不知道严世蕃犯了事,如今见严嵩如此伤心欲绝,再加上因为严嵩最近和夏言不睦的缘故,他最近对严嵩也颇有好感,如今见严嵩哭得如此伤心,自然也未免有些动容。
而且,他这个皇帝也历经过子嗣夭折之痛,如今的太子也不过是中年所得之子,即便如今膝下也不过两子,颇为荒凉,今见严嵩如此,更有些共鸣,便在忙取都察院所呈奏疏来看后也没有对严世蕃与鄢懋卿等贪墨事多么在意,只好言宽慰着严嵩:
“爱卿于国有功,又年高德望,饶是子嗣无德,朕亦不会刻薄寡恩,且令子也的确只是参与了贪墨之事,并非主犯,朕答应你,不判其死罪,爱卿心可安乎?”
朱载垒说着就问了一句。
严嵩见此忙叩谢大恩。
于是,朱载垒便谕示刑部对严世蕃从宽处理,免施处死剥皮之刑。
但刑部尚书屠楷却对此予以驳回,言明按照大明钦定《宪法大纲》国朝犯贪墨之重罪者无论王公官吏,皆一律处以枭首剥皮之刑,严世蕃等涉嫌三十万银元贪墨罪,更应如此。
这让皇帝朱载垒很是惊诧,他并没有想到自己在刑政上也会遭受到来自官员的驳回。
事实上,这在统治程序上也说的过去,而且朱载垒还无法反驳,因为按照轻定《宪法大纲》规定,立法权在皇帝手里,而对贪墨者施以枭首剥皮罪是正德皇帝朱厚照依照太祖朱元璋祖例定下的明确法令。
如今皇帝朱载垒也不能违抗法令,他只能立新的法,或者从现分属大理寺管理的****所请,依照宪法大纲规定,废黜正德皇帝的法令。
按道理,找个三法司系统的官员奏请皇帝改掉法令也不难,但问题是,正德皇帝还没死呢,皇帝朱载垒也不能因为一个严世蕃就敢随意更改朱厚照留下的法令。
于是。
朱载垒便继续把这个皮球抛给了自己的父亲,即大明太上皇朱厚照。
朱载垒直接将一名立法提议官所提议的修改法令的奏疏与关于自己有意给严世蕃开脱的事都着人差快马急递给朱厚照。
严世蕃也没想到阴差阳错之下,自己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