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吹过竹亭，带来了一丝腥甜。
白羽皱起了眉头，目光终于放在了眼前这个模样年轻的男人的身上。
玄羽身穿修身的黑色长袍，红纹点缀，显得高贵，一条束在额头的红带更是为玄羽带上了几分神秘，他不似掀起天下腥风血雨的魔教教主，反而只像是一位养尊处优的贵公子。
玄羽的目光沉稳，也是在打量着对方。
白羽一袭朴素的白衣，白衣材质不是丝绸，只是一般的布料。
看起来就一和蔼又对养生有着研究的老者罢了。
他身上挂着药箱，但是玄羽没有从药箱当中感受到任何关于天材地宝的气息，就一如玄羽无法从白羽的身上察觉到半分的修为。
二人的目光交错。
玄羽一笑，说道：“你没有修为还敢来到本座的面前。”
玄羽身上散发出了无尽的恶意，从四面八方开始胁迫白羽。
但是白羽没有任何的动作，仿佛周围的不是恶意，而只是拂面春风罢了。
他的目光从玄羽的身上移开，看向了山下。
说道：“玄羽，你收手吧，不要再造杀孽了……”
玄羽却是一下子打断了白羽的话。
“杀孽？什么是杀孽？肉弱强食，丛林法则，这是天经地义！他们被我杀了，只是代表他们还不够强……”
“你跟我同出一源，没想到你还是如此的肤浅。”
“你难道不知晓吗，弱小，即是原罪！即使是高高在上的圣地不也是匍匐在三域九州十八国的身上吸血吗？”
“他们可以，我，就不可以吗？”
玄羽露出了四枚有些尖锐的犬牙，他咧嘴笑了起来。
他的眼神当中充满了原始的兽性，还有属于捕猎者的冷静。
白羽没有反驳，他眼神微锤。
开始自顾自的说道：“人之性也，善恶混，修其善则为善人，修其恶则为恶人。”
“人之所以是人，便是因为有着善恶，只要种下善的种子，一代接着一代，老夫想象这个世界最终会进入到大大同社会，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
白羽抬头，玄羽能够看见白羽眼中那坚定的光芒。
一善染心，万劫不朽。百灯旷照，千里通明。
那是属于理想主义者独特的魅力。
玄羽冷哼了一声。
他不喜欢白玉眼神当中的光芒，那种属于理想，道德，希望的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