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穿着正红中衣,虚弱地靠在床头。
长长的黑发垂在身前,将近乎完美的脸遮去了一半。
明明看起来是风吹就倒的孱弱模样,那双眼眸却是熠熠生辉!
光影交错下,妥妥的西施捧心!
要命的是,他的眼角竟然有一颗泪痣!
大男人长这样的痣,要命啊!
应采澜可没心思欣赏病美人,怒斥:“吱一声会死啊?”
他失声一笑:“放心,谁敢动本世子的女人!”
应采澜:“……”
呸,谁是你的女人!
下一瞬,他紧着抬手,捏着帕子捂住嘴,重重地咳嗽:“咳咳……咳咳……”
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是康王妃进来了。
语带激动:“世子在说话?”
“冲喜真的有用,世子醒了?”
“来人!快点唤太医!”
应采澜唇角一撇,狠狠瞪了男人一眼。
这俊美男人扬眉,满眼玩味的笑意,那颗泪痣仿佛都栩栩动人。
“啧!”应采澜没眼看,移开视线。
刚刚松开床帐,一阵风飘过。
康王妃绕过屏风走到榻前,把她推到了床尾。
“我儿感觉如何?可有哪里不舒服?”
康亲王世子,阎望、字佩瑜。
他是皇帝嫡亲侄子。
因着这层关系,打小成了太子伴读。
却不知为何,几个月前突然染上恶疾,群医无策、药石罔效。
每日只能躺在榻上,出气多进气少,昏睡多醒来少。
康王妃做主,用上一千零一招——
迎亲、冲喜!
说起这门婚事,也有缘故。
阎望小时候贪玩,没少干坏事。
原主姐妹俩满月的那日,大皇子跟他打赌,若他能混入太师府把嫡女偷出来,就把银月小弯弓送给他!
这不,他真去了。
然后……
确实偷了个襁褓出来。
但,也偷来了一个未婚妻!
至于他偷来的到底是嫡女,还是庶女,外界不清楚。
反正,婚事落在嫡女头上!
阎佩瑜好不容易咳完,声音微弱:“母亲别慌,应二小姐一过门,儿子便感觉好多了!”
病了几个月,有那么点憔悴,却瑕不掩瑜。
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