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答道:“从彩月夫人抬进来那日,大皇子日日都是在芙蕖院过夜的。”
更甚者丫鬟不敢说。
自从有了应彩月之后,大皇子出门办事回来,经过正屋都不会进来。
没有问候过皇子妃一声,也不曾过问过郡主和小姐们。
那彩月夫人,就跟会勾魂似的,将大皇子的心牢牢勾住了!
如果不是因为这事儿糟心,常秋月也不会一个人出门去看戏。
常秋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边朝大郡主的寝房走去,一边道:“去把大皇子请过来!”
太医已经来了,她进入房门的时候,正好太医诊完脉。
“大皇子妃放心,大郡主只是染了暑气,夜里贪凉踢被子才会病倒的。服药下去,好生照料几日便可痊愈。”
一说夜里踢被子着了凉,丫鬟们立即都跪了下去。
常秋月点点头,没有问责丫鬟,只命人打赏了太医,让人将太医送出门。
自己则是坐在大女儿的床沿,轻声问:“苏苏,你感觉如何呢?”
大皇子府的大郡主阎苏,今年才六岁,也是阎襄唯一一个受封郡主的女儿。
可以说,常秋月生育能力算是强的。
成婚次年生了大女儿,七年间生了三个孩子。
奈何没有儿子,地位终究是不稳!
“母亲放心,我没事的。”
阎苏身子骨很弱,倒不是天生的。
一岁多的时候,无端端跌入了皇子府内的锦鲤池,捞上来的时候差点人没了。
后来虽得抢救过来,那么小的孩子却落下了病根。
这些年,每逢变天就要遭罪。
过冬尤其困难。
大概是一直病着长大,她特别乖巧。
看着常秋月担忧的脸色,安慰道:“你看看我,我好着呢!”
她越是懂事,常秋月越是心疼:“母亲今日不该出门,应该留在府里陪你的。”
母女俩说了一会儿话,药也煎过来了。
常秋月一边给女儿喂药,一边问:“大皇子过来了吗?”
“没呢。”丫鬟答道。
常秋月脸色沉凝:“叫人去催一催。”
丫鬟出去了,反复去请。
这一次,终于成功将人请过来。
但叫人没想到的是——
应彩月也跟着一起来了!
听外头人高呼“大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