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行人各自上马车,到了鸿胪寺。
在行馆门外,应采澜才得以见到九夫人师润的全貌。
她时年三十来岁,体态脸庞都略显丰腴。
阎泽对她很是爱护,将她扶下马车的时候小心翼翼的,生怕磕着碰着半点。
各方人马见礼后,他们很快安顿下来。
因为屋内下人们在整理房间,阎泽与阎佩瑜小夫妻俩,在外面的水榭喝茶。
师润则是带着下人去哄孩子睡觉。
三个孩子,只带了刚出生的回来。
“查清楚了吗?”阎泽下巴指了指阎佩瑜,一开口便直戳重点。
他也曾是宫斗夺嫡的受害者,太明白朝中风云诡谲。
只是这一批皇子,不在窝里斗,先去干堂兄弟,就很有意思了。
阎佩瑜摇摇头,捏着帕子掩嘴咳嗽两声,才道:“未曾有半点端倪。”
阎泽淡淡一哂:“若非你皇婶答应了,我并不想回来蹚这趟子浑水!这帝京又不是什么好地方,比不得我陇郡山清水秀!”
阎佩瑜把帕子放下,拱手为礼:“多谢皇婶成全!”
也不去说破:你那是心爱的女人在何处,何处便是风光无限!
“我可事先声明,我拖家带口的,倘使你的事波及了我,我可不会帮你,必定掉头就走!”阎泽说着,直接将杯子里的茶给一口喝尽。
应采澜是发现了。
他即便在笑,却难掩此人的戾气。
尽管岁月与妻子温柔抚平了他的棱角,依旧改变不了本质。
如今年纪不小了,那戾气还这么重,不能想象他少年时期会有多暴虐。
若他一直没放弃夺嫡的野心,指不定鹿死谁手呢!
阎佩瑜呢,恰恰是与阎泽相反的人。
两个男人长得都很好看,但阎佩瑜表面上更温润如玉、谦谦君子一些,戾气都藏在骨子里。
阎佩瑜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我的事,自然不会累及九皇婶的。”
阎泽显然不太相信:“让你媳妇儿尽快学成,差不多了我就回陇郡。”
阎佩瑜替他添茶,说道:“我家世子妃天分强,有九皇婶这样的天才神医亲自教导,必定能很快学成。”
应采澜听他句句都是提的“九皇婶”,而每逢听到这个词,阎泽的脸色便好看两分。
可见,是个深爱妻子的男人没错了。
没多久,师润安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