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不想理会他这疯话,把手放在他腕间,给他把脉。
阎佩瑜也不去说“这里有你喜欢的美男”,而是闭着眼睛,道:“澜澜,未曾事先跟你言明,是我的不对。”
没头没脑一句,应采澜不由愣住:“什么?事先言明什么?”
他精神不好,但还是认真解释:“来静水庄是别有意图的,原先没告诉你,是担心计划有失,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我不是把你当傻子哄。”
“也并不是拿你当棋子来用的。”
“澜澜,不要生我的气,好么?”
应采澜:“……”
他的声音很轻,态度算得上是诚恳。
她认真消化了他的话,明白他这是为先前自己气得跑出去的事做解释。
不由又好笑又生气:“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身子状况,这些话不能等你好了再说吗!说话都没力气了,就惦记着我跑不跑!”
“是。”阎佩瑜的声音很轻,轻到稍微离远点就听不到的程度。
他着实是有气无力,可还是得把话说清楚:“我担心你不要我,真跑了,昏过去做梦,都是你已经跑了,吓得赶紧醒过来。”
他这个人,就是这种性子。
有问题,能搞定的立刻办,不能搞定的也要尽可能想出解决办法!
原先没想过应采澜会因为这件事而生气,甚至还跑了。
之后经历了这些,他也反省过。
既然她生气了,那自然得哄回来。
不能让问题过夜。
否则,表面上没事了,以后两人之间的关系却很脆弱,随时都有可能暴雷!
他这种人未雨绸缪惯了,凡事总是要做章程的,喜欢把一切变动掌握在自己手掌心。
可应采澜没他想的那么多。
他么的!
还担心她不要他了!
“我有什么资格不要你啊。”想到之前生气的事,她阴阳怪气地道:“你有颜有钱、有权有势,我算啥?离开康亲王府,我啥也不是!”
阎佩瑜可听不得她说这样的话:“胡说八道!”
一着急,胸口的伤被拉扯到,疼得一张俊脸都皱成一团。
见他这个样子,应采澜也不想跟他置气了。
回头把他气出个好歹来,还不是她自己倒霉?
劳心劳力给他治病救命,她还得担心他死了要她陪葬!
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