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蔓青一进来,看见应采澜站在廊檐下,立即问:“太子殿下刚刚离去,我听说你也病了,怎么回事?病了怎么还站在外头,赶紧进去躺着!”
语气很严厉,但眼里也是真担心。
应采澜上前拉住她,进了东屋内,才告诉她:“母亲别慌,我这不是必须得病嘛!”
邬蔓青瞬间明白了,赞许地点点头:“做得不错!”
“王爷呢?”应采澜询问:“你们进宫,可有什么收获?”
阎怀谷不可能不担心阎佩瑜的病情,若人回来了,肯定要过来探望的。
不见人影,应采澜猜测:定然是有其他事去办了。
邬蔓青绷着脸,答道:“当着皇上的面,我让他留在宫里,什么时候案情有了进展,他就什么时候出宫!”
应采澜:“……”
婆婆威武!
如此一来,皇帝想要延缓查案都不能了。
再让太子回去多说点啥,压一压,将事情闹大!
婆媳二人走到床榻前。
邬蔓青坐在床沿,伸手摸了摸阎佩瑜的额头,担忧地问:“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怎么还没退热?药服下去了吗?”
不怪她会这样想。
当初阎佩瑜中毒特别严重的阶段,也是如此。
后来药吃多了,表面上慢慢好起来。
但那不治之毒一直残存体内。
不得已,他才装作要死不活的样子。
一开始,阎佩瑜的确是把父母都给瞒住的。
后来见母亲成天以泪洗面,他不忍心,才把自己的计划告知。
奈何,事到如今他也只能是猜测,没有真凭实据表明,毒是皇帝下的。
即便真知道了是皇帝干的,他又能如何?
杀了皇帝报仇?
这是不实际的!
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
“服了药的,他又不怕喝药,只要把他叫醒,迷迷糊糊也会喝下去的。”应采澜回答完,伸手捉住阎佩瑜的手腕给他诊脉。
过了一会儿,放下道:“母亲也不用过分担忧,他持续低烧,其实也是正常状况,等会儿我再给他施针。无论如何,今天晚上肯定要把烧退下去。”
伤在心口,做手术取了箭头,连夜奔波几个时辰赶路回来,还想怎么好?
邬蔓青叹了一口气,道:“辛苦你了,采澜。”
应采澜摇头,道:“我年轻,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