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玉阙城”三字后,身子微微一颤。心中连连猜想着是不是鬼母或是赖月绮,要么就是萧茯苓出事了,嘴上却淡淡问到:“什么事?”。
接着心里又祈祷千万千万别是他所珍视的鬼遇到了什么麻烦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白无常想要绕着弯把这个事情说清楚,但又迟疑片刻后发现这事情只能明说:“或许也算大事。”。
他越是吞吞吐吐地,虽然面色如常的萧石竹就越是觉得即将得知的事情,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沉吟片刻后,面露几分为难之色白无常,还是缓缓说到:“就是国母让你立刻回去一趟,说是刑部高官吾丘寿因病去世了。”。
“谁?”闻言呆愣片刻的萧石竹心头一紧,双唇颤了一颤后急声反问一声;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浑身如被雷击瞬间僵硬。
“吾丘寿大人。”白无常又小声重复了一句,闻言猛然闭眼的萧石竹浑身上下,连同心里都凉透了......
夜已深,藤仙苗寨四周山影憧憧,水光溶溶间茶园朦胧,草木间有着点点萤火翩翩起舞,与苍穹上的星辰遥相呼应,形成一幅月下美色。
渐渐西落的幽蓝阴月似乎因为跑了一夜而疲惫了,不知不觉间藏进了天际云中;天际间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白天本还热闹的藤仙苗寨中此时万籁俱寂,只是时而有阵阵犬吠传来。
寨里正中处的广场边缘,一栋不太起眼的吊脚楼下的阴影里,站着身长七尺的中年男鬼,他身上穿着的是无领右开襟亮布衣,直筒大裤管亮布裤。
正是当地榔头洞乌哈。
辗转反侧许久后,父爱战胜了面子和羞耻心,驱使着他厚着脸皮穿戴整齐后独自出门,轻易地避开了寨中的明暗岗哨和巡逻队,悄无声息地站到了此地。
默然中他把双眼一眯,目光所及之处,位于广场正中处的那座每层翼角上分别塑有飞龙麒麟和凤凰孔雀,还有鳌鱼雄狮以及奔鹿等等神态各异,栩栩如生泥塑像的青瓦鼓楼,眼中闪烁着点点迟疑。
洞乌哈可以清晰地听到自己胸膛里的心跳正在怦怦直跳,还能依稀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哗哗海浪声。
往日这海浪声总能让洞乌哈感到安逸且心情舒畅,但今日的海浪声却让他觉得更是焦虑。
手心渐渐渗出一层细汗的右手,下意识地紧握挂在腰上的弯刀刀柄。这样多少能让他安心一些。
而不远处的小楼里,往日都是他和寨中勇士和老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