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被毁而内乱,没想到酆都军的粮草供给,居然能够细水长流。
阴天也是个强硬的对手,她居然在断粮之前,一边对遁神平原上的屡天,和温源谷中的奢望求粮,一边要求漫江城以北一些尚未投诚的夏州国遗臣,从自己治下的城市中横征暴敛粮草。
虽然这么做让鬼民怨声载道,可也让对漫江城围城的北阴朝联合大军,得到了一口吃的。
但萧石竹也没有因此感到沮丧;在他和泰山府君的元婴,就是他的师傅在人间学习时,就知道战场多变,任何计划都只能视为准备,一条轨迹。但上了战场后的一切对策,却都要视情况而定。时而以万变应万万变,时而又要以不变应万万变。
有意外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法扭转局势。
所以为了扭转局势,萧石竹调来了三艘仙槎,从漫江城中趁夜躲开了地上的酆都军,朝着都乌拉设下的伏击圈而来。
既然他在东夷洲,那他就要亲手扭转这个局面,酆都军在东夷洲逍遥的太久了,他一定要他们再吃点苦头。
“主公,这种事情您何必亲力亲为呢?”走到了他身边的都乌拉,抿嘴一笑:“酆都军这次运粮军不过四五万,我和树精大军就能解决的。”。
“你主公我闲不住啊,得找点事情打发下时间。”萧石竹淡然一笑后,缓缓道:“再说了,打劫军粮这么刺激的事情,少了我还有意思吗?”。
“主公您真有意思,居然把接粮说的好像无比光荣一样。这让我想起了一年前,我奉命去学宫学习时,您给我上的第一堂课,叫做战场上要比敌人无耻。当时您在讲席上眉飞色舞时,也是觉得在战场上无耻很光荣的。”趁着酆都军真正的粮草车队还没来,都乌拉和平易近人的萧石竹闲聊了起来:“当时我们好多同学都说,您不像是个主公,也不像是个老师;您,您像是个地痞流氓。”。
话才出口,都乌拉就知道自己口无遮拦了,吓得她登时心头一跳,后背汗毛登时倒立起来,凉气突生嗖嗖乱窜。
“我就是个街头的地痞出生。”没想到萧石竹不但没有计较,反而哈哈大笑几声后,直言道:“在人间时,我就是街头讨生活的地痞流氓和骗子。”。
“啊?”一声惊呼下,瞪大双眼的都乌拉注视着萧石竹,眼露惊疑。
她见过冥界中,不少的头人之类的高官,可是这些有身份和地位的鬼,谁都希望给自己披上一层圣人的光环。唯独萧石竹,不但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以及过去的一切都不以为耻,还反以为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