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只乌鸦,在转瞬后落在了他的背上。
本该死去的涂功景忽地张嘴,使劲长大嘴时,他猛然长舒一口气后,再抬头起来,惊得他背上的乌鸦怪叫着展翅高飞。
紧接着其他的乌鸦,也慌张的展开双翅,高飞而起,离开了这附近。
他仇恨夹杂着怒火化为力量,支撑着他从地上艰难的爬起来,脸上布满了水痕和污垢。
也不知道那些水痕是汗水雨水,还是被背叛后流出的流水。
涂功景的双臂上,还在流血。唯有前胸和后背,虽然外面的衣袍和蓑衣破洞无数,但身上的这两个地方,并未有什么伤口。
以至于涂功景只是重伤之下忽然的昏厥了一下,却没有接受到死亡的邀请。
可他的同伴们却没有这么庆幸,在他爬起来的这一段时间,除了涂功奇以外的其他人魂,体魄都已经在风雨下渐渐化为了齑粉。
涂功景坐在地上,忍痛使劲抬手起来,拉开了衣襟,向着身上看去。
他看到了金丝编制而成的软甲,就罩在他破烂外衣下的身子上。多数的铁砂和铅弹,都只是卡在了软甲上的金丝之间,就没能再进一步。
这也就是涂功景,能在火铳乱射的情况下捡回一条命的原因。
而精明的老狐狸也有眼瞎的时候,居然没有上前细细查看,涂功景这家伙衣服下有没有衬着软甲。
就这样一个疏忽,倒是让涂功景成功的活了下来;虽然活下来也只是苟活而已,但好歹捡了一条命了的。
比起四周涂功景那些惨死在火铳枪口下的同胞,涂功奇可是幸运的。
但再环视四周,同伴们都已经死的透透的了后,涂功景忽然不知道该庆幸,还是悲伤了。
放下手的涂功景,牵动的伤口上痛感不断传来,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后,神情颓然的坐在风雨中,眼中布满了迷茫。
四周地上,还有血水在遍地流淌。
死去的人魂体魄化为的血红齑粉,让地上的血水颜色更浓,四周血腥味更是刺鼻。
何去何从?涂功景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血染的林间朔风停下,雨还在下;一言不发的涂功景在原地愣了片刻,还是从腰间掏出了金创药,咬牙忍痛,给自己手臂上的伤口消炎止血之际,运动鬼气,把嵌在经脉里的铁砂和铅弹,一点点的用鬼气挤了出来。
一枚枚带血的铁砂和铅弹,逐一从涂功景的体内缓缓挤出后,落在了涂功景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