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守言伸手拦住了丫鬟的话头,“你家姑娘若是清倌人,那便坐一坐也是无妨。”
“那老爷快随婢子来!”
这处宅院有两进大小,丫鬟领着张守言进了左边院子,刚进屋就看到一位女子正在垂泪。
不合她听到动静抬头与张守言对视了一眼,立时让张守言微微一怔。
二八女子,娟丽无双啊!
十六七岁的女儿家,梳着飞仙鬓,看着不似寻常烟尘女子,倒有些像大户人家养出来的女儿。
张守言又想到院子的门口并无人看管,心里猜测难道是家道中落的原因,才会自己来此做了清倌人?
“妾身小宛,见过公子,不知如何称呼?萱儿速去取糕点来。”
声如珠玉,不带半点做作,但却隐含山水之遥。
“在下张守言,刚刚搬来街北,方才听到丝竹之音,一时不禁循声而来。”
小宛听闻是街坊,脸色红了起来。
“抱歉,怕是萱儿又在作妖了,不想居然扯了街坊进来。”
“不妨事,反正闲来无事,听听宛儿姑娘的技艺也是好的。”
萱儿托着一大盘五色糕点进来,成梅花状放好,又将一块小帕子轻轻的放在了张守言的脚边。
“请张老爷随意赏些。”
这就是要收费了?
虽然人家婢子说的是“随意”,张守言不可能真的随意,他摸出一枚一两重的小金锭放在了帕子上。
萱儿脸上一喜,正要感谢,却不防张守言又放了一枚。
这一下,小宛与萱儿脸色都变了。
“张公子见谅,请恕妾身卖艺不卖身。”
张守言不在乎这点钱:“小宛姑娘只管把技艺使出来,清倌人的规矩我自然是懂的(撒谎)。”
茶水如一条线在空中划过,随着一双玉手缓缓的流淌入茶壶,每一次的茶具磕碰都如同宁静中的磬声,自带一股禅意。
罗袖雪臂,茶香冉冉。
“张公子,请用茶。”
喝过三杯茶,宛儿姑娘又取出了一幅半成品的画作,细细描绘起来,时不时还会征询张守言的意见。
可惜张守言不懂茶也不懂画,又直言不懂,让宛儿姑娘好一阵无力。
“那不如妾身下厨去做一道董肉来与公子尝尝如何?”
“董肉?”张守言只听过东坡肉,何曾听过这什么“董肉”。
“老爷不知,我家姑娘的厨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