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周延儒、次辅谢升等人纷纷入宫探视。
就连在北直隶督师的侯恂也匆忙赶回了北京。
“太医如何说?”
“陛下是急怒攻心所致,这些时日需要静养,”周延儒见侯恂一脸憔悴,知道除了战事之外,他还在担心失陷在南京的儿子,宽声安慰道,“陛下年岁正壮,大真不必担心宫内事,倒是南京那边还需大真好生规划。”
“还能规划什么?魏国公......,”侯恂咬着牙把对徐弘基的愤恨压抑了下去,“不提他也罢,只能让张信之立即集结江北兵马进逼南京,克期收复!不然断了江南粮赋,朝廷就真的揭不开锅了。”
周延儒见侯恂急切,不由得提醒他。
“有些事急不得,张信之手里的江北诸卫是南直隶周边仅存的兵力,万事当以慎重为上。”
得了首辅的提醒,侯恂也反应过来自己是关心则乱。
他思索了一会,又提出一个建议。
“让漕运总管史可法率军护住运河,稳住江南米粮入京通道。凤阳总督张守言即刻率军北下南直隶,重点守住苏扬松常四府与南京的中段,确保流贼不往东进取。”
“南直的事,我看还是要一体规划于凤阳总督的身上。”
陈演见侯恂的建议得到了周延儒和谢升的赞同,忍不住问。
“那魏国公通敌陷城之事,又该如何处置?若是没个说法,只怕满朝议论纷纷。”
提起徐弘基,就连周延儒也有些头疼。
这两日京中勋贵们与科道吵做一团,勋贵们打死都不肯承认魏国公通敌,而科道御史们得知是徐弘基玩掉了南京也红了眼睛,请斩徐氏满门的奏章堆满了通政司。
“这件事,还是请旨让大理寺、刑部、兵部都跟着查一查,”周延儒想了想这事也只能拖下去,“依老夫所见,在尚未收复南都之前,估计也是查不出什么结果来的。”
阁臣们都点头,这才由陈新甲拟了条陈送往宫内,病榻上的崇祯允了,内阁便照此操作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