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北京主持事务向来以小心谨慎为上,从来不肯贪功。
他把这两日的安排仔细回顾了一遍,忽然觉得有些不妥,主要是自己的人从陈府周边撤走显得有些生硬。
“你们一组四个明日分头出城去保定,换下一组人来,顺便把孙家儿子也带走。......不行,监视杜勋的那组也去保定,不能继续留在京里。”
马山敲了敲桌子:“就留下监视孙家老宅的那组人,一旦见到有人来,也立即撤出京城。”
第二日天刚亮,马山在店里转了一圈,便踱步出门往西边街头走去。
来到一处巷子时想也没想就钻了进去,巷子中间有个磨菜刀的摊儿。
那摊主见到马山走进巷子,有意无意的往马山身后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的把一根磨石摆直。
马山看到摆直的磨石,心中平稳不少,穿过巷子去了另一条街。
转了半天,马山来到了一处寻常百姓人家,直接从后门进入,摸出一把钥匙开了柴房的门,进入柴房后马上又锁了门。
这户人家的婆娘,听到后门响了一声,立即搬了一盆衣服在后门边坐下洗起来,也有意无意的探看着巷子的两头。
柴房内,马山与西北通完电报,把内容记牢,在柴房隔壁厨房里把电报纸烧得干干净净,这才离开这里,回苏锦行去了。
作为阁臣,陈演要查点事情不是太难,只是涉及东厂,为了做的隐秘故而拐得弯子有些多。
没几日功夫,陈演的人就从顺天府里查到了一个消息。
有管片的差役看到,东厂有个役长唤做孙朝贵的,这些日子经常去杜勋外宅那一块晃荡。
而这个孙朝贵几年前犯错,正是走的杜勋的门子才免了处罚。
“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陈演的心勐然跳动了起来,他以为是东厂发现了这个人的动作,暗地里把人给处置了。
“回老爷的话,是昨日刚死的。小人转着弯问了给孙朝贵看病的大夫。这个孙朝贵病了好几年,一直熬着,大夫说最多也熬到春日里就到了头。这几日孙朝贵还偏偏撑着到外面转了几圈,可不就没了。死前留话时,邻居亲朋都在,确是病亡。”
陈演没有放松怀疑。
“他家里还有什么人?平日为人如何?”
“回老爷的话,这个姓孙的都说是个讲义气的,但偏是个天煞孤星。父母早年去了,只留下他一个,在三十上娶了个老婆,没能熬过生产那一关,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