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碎,剧烈的咳嗽声在坤宁宫里响起。
宫人太监跪倒了一地,无人敢劝被气得一脸通红的太后。
左宗正和鸿胪寺卿连番军的营门都进不去!
老宗正还被守门的几个草原蛮子拿刀比划了几下,吓得晕死过去。
就连鸿胪寺的传译接连解释,可那些蛮子就是不听,反而把老宗正的轿子砍得粉碎。
“传张守言!”
周太后怒气如潮,又看向了王承恩。
“王承恩,叫人在宫里守着,听我吩咐拿人!”
王承恩急忙跪倒。
“太后娘娘息怒,使不得啊!万一拿了张守言,失了管控,那些番骑在京城里闹起来,可如何是好?!”
“就算要动手,也须让张守言把番骑都调出京城再说。”
“那就借着这个由头,让张守言把番骑调出去!”周太后稍微冷静了一下,“让皇帝下旨申斥张守言,且看他如何应对?”
坤宁宫乌云盖顶之际,一道阳光骤然洒进了宫门。
坤兴公主朱媺娖一路跑了进来。
周太后见到女儿,心情便好了一些。
“跑什么,仔细摔着,出汗了没?来人,取毛巾来给公主吸汗。”
朱媺娖就着母后手边的茶盏喝了一口茶,似乎对满地的碎渣视而不见。
“你去哪里了?一上午都没见着人。”
朱媺娖瘪瘪嘴:“今日炯弟带着我去宫门口转了转,正巧看见楚国公拦住了户部几位大人在纠缠,这不看了半天的热闹。”
“听说,御寇的诸军已经半年没有任何饷银了!”
周太后微微色变,心中对张守言越发恼怒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