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山东四镇全部南逃,山东东昌府、济南府、兖州府、登州府和来州府都已向我大楚投诚。如今高杰所部重新进入了河南,到了陈留;黄得功所部到了徐州,刘泽清部跑到了淮安府沐阳,刘良左部逃得最远,已经到了凤阳府北边的宿州。”
老谷子指着地图在向张守言介绍山东的形势。
“他们跑的还挺快,青州方向如何了?”
“鲁王与杨汝城在固守青州,潘和尚正率部围攻,不久后应该就有好消息传来。”
老谷子前脚刚走,魏驴子便走了进来。
“王上,行营外有济南父老乡绅求见,咱见还是不见?”
张守言闻言笑了起来:“什么乡绅父老?不过是一群地主,之前被四镇抢走了不少田产,如今想从我这里要回去罢了。前两年阿巴泰袭扰山东,各地田产账目大多被人借机焚毁殆尽,我听说有人一夜之间名下多出了上万亩良田,这种事我可替他们记着。”
“他们我是不会见的,你去告诉他们,山东巡抚不久即将到任,让他们去找山东巡抚便是。”
魏驴子领命去了,张守言这才叫身边的徐宝给北京发一封电报。
北京,原内阁所在。
如今在这里办公的是楚王左右长史,分别是裴恒与龚鼎孳。
裴恒手持一张电报纸思索良久,这才交给龚鼎孳观看。
“王上拟定此人为山东巡抚,龚兄以为如何?”
龚鼎孳接过一看,却是唐諴的名字,不由得笑了一笑。
“其人是前朝十六年的进士,所受前朝恩惠不多,又是王上同乡,前为中书舍人,朝选之后王上亲自点了户部主事,怎么,有何不妥?”
裴恒沉吟道:“其父尝为贵州巡抚,因病去职也才一年有余,恐唐家之心尚未归我大楚。”
“不碍事,”龚鼎孳胸有成竹道,“殿下为前朝楚国公时,便与此人以布衣相交,再说我大楚不比前朝,山东巡抚也管不得山东总兵。”
裴恒闻言又想了想,也放下了心思,旋即又拿起了一份文书来。
才看了几眼,他脑门上当即多了几道横纹。
“乾西所那边的两位,王上到底是个什么说法?中秋已过,宫里要增添冬衣、柴炭。王上跟前的徐宝不在,宫里把单子都送到咱们这里来了。这张皇后比照前朝太妃规制赠与也就算了,可这前朝公主怎么能按楚王内制来办?”
“呵呵,你来看,这位坤兴公主还要出城祭拜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