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左手死死抓着自己胸前的一个吊坠,心中已经将漫天佛主菩萨的名字念了无数遍。
这枚吊坠极为珍贵,是烂陀寺的大师亲手开光的琉璃佛陀,也是他此刻唯一的寄托。
“佛主保佑,若能逃脱此难,信徒必然重塑烂陀寺的全部金身!”
水面上空刀光闪过,浑浊的洼水立即从中空的草管呛进了索林那旺萨的气管。
索林那旺萨勐烈挣扎着从水洼下方站了起来,剧烈的咳嗽声仿佛要把他的肺部咳出来一般。
在水里泡了太久,完全脱力的索林那旺萨被几名楚军士兵拖出了水洼。
在他被拖出水洼后,所有人都惊呼起来。
在索林那旺萨的双腿上,密密麻麻的附满了吸饱血液的水蛭。
若如他的下身多了一层湿腻而恶心的“皮肤”。
……
马江两岸的情况依旧如初,南北两岸的大军都在等待雨林中厮杀结果的到来。
贺千川把莫敬耀的部队摆在前方,任由荷兰雇佣兵的五门大炮隔着岸往莫朝士头上扔炮子。
贺千川的这种做法,导致南北两岸的士气中,反而是南岸郑军的士气更高些。
莫军下层士兵士气低落,也有些埋怨。倒是那些在大楚见过世面的莫朝高层,心里晓得荷兰人那点火力相比于大楚就是个笑话。
贺大将军肯定是有什么图谋,想把南岸的那些人都留在这里。
所以在这些人的安抚下,饱受红夷大炮袭扰的莫军居然没有让士气跌落到底。
“本世子没有想到,莫敬耀那些人在红夷大炮的轰击下,明知道楚人在消耗他们,居然还没有发生溃散?”
郑柞放下单筒望远镜笑着递给了陈礼颂。
陈礼颂接过望远镜看了一回,冷笑一声:“我看也差不多了。再有三天,莫敬耀的人铁定会闹起来!”
在人前作过秀后,两人屏退左右。
郑柞沉着脸问:“楚人按兵不动,难道真的是在等秋季到来?”
陈礼颂想了想道:“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到姓贺的还有什么方法渡河。秋季涨水,气候也会舒适一些,……。”
陈礼颂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你想到了什么?”
陈礼颂有些迟疑的看向郑柞:“也许还有一种可能,他们在等我们撑不住!”
郑柞闻言脸色微变,因为这正是他心中最担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