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奴婢立即跪倒一片。
领头是太监闷声回道:“娘娘,不是奴才们说漏了嘴,是二皇子殿下。”
金嫔看向怀里的张秘:“是你秩哥哥告诉你的?”
张秘摇头:“地理夫子今日教考东海图,二哥答题出错,把外藩朝鲜国写成了内藩,还不认错与夫子辩驳了好几句,如今还被太子哥哥罚站呢!”
“二哥说李义欺负母嫔,迟早被父皇给扫了,所以内藩才是对的。”
“我不服气,说哪用父皇出手,有我就够了,二哥还笑话我来着。”
听到这里金嫔松了一口气,张秩比张秘大五岁,也是宫里最淘气的一个。
她之前听皇后的口风,二皇子外祖徐国公甘府如今在大力经营布哈拉一带。
这段日子调往西边的甘老四(甘旭)旧部子侄就不下十来个。
内阁已经把撒马尔罕城重修的计划提上了日程,其中就包括一座亲王规格的行宫。
宫里人已经都知道,二皇子以后是要出藩布哈拉一带。
“到底是有外家帮衬的好,”想到二皇子的外家有那么多旧部子弟可用,又想到金家那群阶下囚,金嫔的头又晕了起来,要不说她们母子可怜呢。
外家都是废物!
长春宫的大太监身边的一个小太监脸上惨无人色、连滚带爬的冲了进来。
“娘娘~!大事不好~!”
小太监嘴里的厉呼让金嫔母子都被吓了一跳。
“死奴才,还有没有规矩了!?”
金嫔身边的女官急忙去打这太监的嘴。
但这小太监似乎是中了邪似的,语无伦次涕泪直流。
“我师父去接收朝鲜来的东西,如今已经被吓得晕死过去了!”
“几百个二尺宽的人参酒坛里,全是人头!全是人头~啊!”
金嫔脸色当即变成了金纸一般,身子晃了几晃。
小太监哆哆嗦嗦的又说道:“那个人头我认识.....,就是,就是上次来宫里见娘娘的金大人。”
“对,就是金可兴大人~!
”
天地间一黑,金嫔无声的倒下,长春宫顿时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