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量的弹劾对象,那么就不如上疏谈些改革之策,以吸引陛下的注意力。
这个主意虽然不错,但是姚士恒任官不久,之前只是一个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对于经济治国之道毫无头绪。
而虽然他担任了一任县令,但是福建风俗和云间大为不同,就是语言也相去甚多。他在浦城三年,基本就是在县衙自娱自乐,一任政事都是两位师爷和当地的吏胥决断。
他这个县令当的是轻松快活,但是对于治理民生之事却依旧是一窍不通。
既不通经济,又不懂治理民生,让他想出几条改革时弊的政策,可谓是愁死个人了。
至于几位同僚,能给他提供一个上疏的方向已经很够意思,想要让他们把自己的上疏也给他借鉴下,那可就是老猫闻咸鱼-休想。
姚士恒愁眉不展的看着中庭的一株红枫树,往日他倒是最爱这枫树之优雅形态,颇有谦谦君子的风范。但是今天却这么看,怎么不顺眼。
看到一张发黄的枫叶从枝头慢悠悠的落下,一种萧索的感觉顿时冲进了姚士恒的心头,他觉得自己也许很快就会同这枚落叶一样凋零了。
感伤了一阵之后,姚士恒突然就觉得无端的悲愤莫名了。他猛的一拍桌子,怒气冲冲的说道:“管家,管家去什么地方了?”
一名50多岁,穿着一件半新不旧的蓝色盘领长袍的老者,提着袍服下衣,匆匆从堂外走了进来。
他对着姚士恒行了一礼之后,有些气喘吁吁的说道:“二少爷可有什么吩咐吗?”
姚士恒撇了一眼匆匆跑进来的管家,这位老管家乃是姚家的世仆,也是他父亲身边最为得力的助手。姚士恒往日里都对他敬重三分,但是今日这无名火上来了,也就有些顾不上了。
他用手指着中庭的红枫说道:“马上找人把这晦气的树给砍了。”
管家姚安顿时有些傻眼,这颗红枫可是姚士恒年初入京,置办这所宅子时,亲手挑选让人种下去的。
他叫下人来砍了它倒是没什么,但要是这位二少爷火气过去之后反悔了该怎么办。
姚家在云间不算什么世家,发迹也不过才三代。姚家第一代乃是一个走街串巷贩卖松江布的小贩,因此虽然发了家,但是当地缙绅却并不愿意与之为伍。
姚家第三代,姚士恒的父亲,为了改变这种被当地缙绅瞧不起,被吏胥上门勒索的困境,一心想要培养出个进学的子弟出来,好光大姚家的门楣。
天幸这二少爷姚士恒颇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