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拿着口供走到了,燃烧的正旺盛的炭盆边上。
他把手上的口供一张张的丢进了炭盆内,安静的看着它们变成灰烬,田尔耕看着几日不眠不休的辛苦审讯被崇祯化为乌有,不由有些心慌意乱,不明白皇帝是什么意思。
烧完了口供之后,崇祯才转身再次走到田尔耕面前,“这也叫口供?没有时间、地点、也没有旁证,更没有物证,仅仅是某人承认和某人密谋反抗朝廷,你这是唯恐天下人不知道,这是一起厂卫肆意构陷朝廷官员的案子吗?
朕还以为有左光斗、杨涟、魏大中、袁化中、周朝瑞、顾大章等人在前,高攀龙、周顺昌、周起元、缪昌期、李应升、周宗建、黄尊素几人在后,你们总能得到些教训。看来朕还真是看错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啊。”
田尔耕瞠目结舌无言以对,他实在是不明白崇祯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火,不管是锦衣卫还是东厂办案,不是一向如此吗。就算是三法司办案,也只是刑具和刑罚的花样少一些,本质上都是不招就打的办案思路。
朱由检看着虽然唯唯诺诺,但是还是一脸迷茫的田尔耕,终于明白想要让这些人明白自己的想法,光靠暗示是没用的。
朱由检抬头对着房间门口喊道:“外面有谁在那里?”
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顿时出现在门口回答道:“臣骆养性在此,请陛下吩咐。”
“去把今日逮捕的官员,都给朕放回去,有伤的给送去太医院治伤。”朱由检直接命令道。
对于清查闻香教逆党一案居然自己无法插足,早就让这位新任的锦衣卫指挥使对田尔耕有所不满了。
但是作为锦衣卫前首领,田尔耕也并非是毫无根基的幸进之辈,骆养性再有所不满,也无法阻扰奉旨查案的田尔耕。
因此骆养性也只能坐观,田尔耕在锦衣卫内重新招风唤雨了起来。自锦衣卫设立以来,还从未出现过,从锦衣卫指挥使退下后又能重新获得皇帝信任的例子。
然而田尔耕似乎正在打破这个惯例,这让原本就年轻的骆养性,有些心浮气躁了起来。
看到崇祯今日亲自出手打压田尔耕,顿时让骆养性心怀侥幸了起来。
朱由检看着还呆在门口没有离去的骆养性,不由奇怪的问道:“你莫非还有什么事要向朕汇报吗?”
等待着崇祯把审案的权力交给自己的骆养性,这才发觉他似乎高兴的太早了一些。
皇帝似乎并无意把田尔耕一撸到底,他不由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