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宿醉中醒来的朱由检感觉一阵头疼,有那么一刻他还以为自己回到了后世,不过睁开眼看到帐幕外昏暗的烛火,他便明白了过来,自己还是在17世纪的大明皇宫之内。
刚清醒了一些,便觉得口干舌燥的朱由检便对着外面守夜的太监喊道:“给朕拿杯水来。”
喝了一杯温水之后,朱由检把手中的瓷杯递回给守夜的小太监,按着额头询问道:“现在是几时了啊?”
“陛下,已经是寅时末了。”
听了小太监的回话之后,朱由检揉了揉太阳穴说道:“传人进来替朕更衣吧…”
由于要准备今日的祭祀,朱由检要穿戴的是一套平时很少穿戴的冕服,青黑色的上衣及红色的下裳看起来非常的典雅大方,可惜现在没有全身镜,他看不到自己穿上这套典服的样子。
三名太监正伺候他穿上衣服时,王承恩也进来当值了。朱由检张这双手,突然开口问道:“昨晚朕喝醉后,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吗?朕都不记得昨天喝醉后做了什么了。”
王承恩的脸色变得有些精彩,但还是小心的回道:“陛下喝醉之后,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陛下不必介怀。”
“这么说来,朕的酒品还是不错的啊。”朱由检称赞了自己一句,他又想到了一些事,于是继续问道:“那个无命,后来怎么样了?”
“臣已经把他抓入诏狱了,陛下。”
“怎么回事?朕什么时候下过这种命令了?”朱由检顿时恼怒的回头注视着王承恩说道。
王承恩低着头有些心惊的说道:“此人居然敢对陛下大不敬,就算陛下不在意,但是此事若是传出去,朝野上下恐怕会议论纷纷,说陛下你宠幸武人,而无视大明之上下尊卑啊。
而且要是臣不把他抓入诏狱,日后满桂将军岂不是成了阴蓄死士,图谋不轨之人了?陛下要用满桂,就不得不先处置了此人,以绝后患啊。”
朱由检看了王承恩许久,才说道:“你亲自去,现在就把人给朕放出来。朕今天要祭祀辽东死难将士,让他替朕执戟。”
王承恩还想再劝劝崇祯,“可是陛下,此人生性顽劣,不堪陛下驱使啊。”
崇祯转回头,背对着王承恩说道:“这世上哪有脾气温顺,又能日行千里的良驹。不堪驱使就要除去,今后朕身边还能留下些什么人?
更何况,朕今日就要祭祀辽东死难将士,却又为些许冒犯杀死辽东壮士,这不是在欺天吗?不必再啰嗦,赶紧去放人,让他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