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承禄一口喝干了碗内的酒,他等待了一会,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反倒是一种无法抑制的睡意袭上了脑子。
他的身体晃了几晃,就在任爱英哀痛的眼神中倒了下去。听到任爱英的哀泣声,光海君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他再次对着崇祯的方向拜倒了下去。
“多谢陛下为小王主持公道。”光海君沉心静气的说道。
朱由检平静的说道:“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今后再有人敢提及此事,不论是谁,朕都会重重惩处。
王承恩,让人把他抬下去吧,另外找几名婆子好生照料这位女子,其他事情待她产后再说。
朕看今天这酒也喝的差不多了,把残酒撤了,唤人上些清茶来,朕还要同两位聊上几句。”
从钓鱼台的酒宴上被带出来后,任爱英和毛承禄的尸体都丢在了一间屋子内,这里大约是某个太监的寝室。
这间寝室不大,侍从出去时还点燃了床头的蜡烛,任爱英哀伤的看着摆放在榻上的尸体,但是很快她觉得自己似乎发生了幻觉。
昏黄的烛光之下,毛承禄的胸口似乎在上下起伏,很快她耳边还听了一阵鼾声。
任爱英顿时伸手擦干了眼泪,走到了榻前,仔细观察起了毛承禄。
钓鱼台的宴厅内,皇帝、毛文龙、光海君面前的案几都撤去了酒食。
朱由检拿起面前的茶盏轻轻喝了一口,然后对着光海君开口说道:“光海君,朕看你被囚禁多年,身体也不是很好。既然来到了京城,那就好好在此将养身体。
至于你的封地济州岛那边,朕会安排人替你代管。你看怎么样?”
光海君毫不迟疑的回道:“但凭陛下的安排,小王绝无异议。”
看到光海君如此识趣,原本还想着要费一番口舌的崇祯,顿时笑着夸奖了光海君几句,并吩咐王承恩给予光海君在生活上的优待。
同光海君谈完之后,崇祯这才对着从刚刚就开始沉默下去的毛文龙问候道:“听闻毛帅出生于杭州,毛帅为国戍边数十载,不知家中还有何人啊?”
毛文龙赶紧恭顺的对着崇祯回答道:“臣虽然出生于杭州,但是家父在余幼时就已经病故,后同母亲寄居在舅家。
余成年后在辽东投军,30岁方才被授武职,娶山西张氏为妻,现在杭州老家,后在辽阳纳一妾文氏,生子毛承斗。因为辽阳沦陷,城内家人只逃出臣子几人,后被送回杭州老家。
去岁正月,建奴侵朝,犯我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