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接待了一两日,徐光启就感到烦不胜烦了。如果不是因为年节的缘故,他早就入宫前来找崇祯诉苦了。
这不,刚刚初九开衙,崇祯出来和内阁诸臣见一见面,徐光启就抓住了机会单独求见了皇帝,想要向崇祯辞去科学进步党党魁的职位。
他颇为急切的向皇帝解释道:“…臣手上有吏部、科学院、燕京大学的各项事务要忙,如何还能处理如此繁琐的党务问题。更何况,有些人对本党宗旨一无所知,也漠不关心,只是看中了臣头上这顶吏部尚书的官帽。
他们上门来拜访臣,非是为了入党,而是想要以入党为条件,要求臣提拔他们。这样下去,恐怕这个党派成立之后将会同陛下的初衷背道而驰,到时臣在陛下面前,恐怕是要无颜以对了…”
对于徐光启话语中的抱怨,朱由检也颇为无奈,他不得不低声下气的向这位老臣解释道:“朕知道,徐先生这些日子见的那些官员,大多都是热衷功利之人。先生平日里高风亮节,唯一切切不忘之事,无非就是要整理朝政,借海外之学以救中国之病。
那些上门的官员多是蝇营狗苟之辈,自然是无法同先生你一起完成这个理想的。不过我大明之弊,不就是因为朝中官员多是利益熏心之辈,而少有坚持政治理想之人吗?
先生想要改革时弊,自然是要从这些官员身上开始改变,若是无法改变我大明官员身上推诿倾轧的旧习气,自然也就改变不了我大明日渐衰微的时局。”
朱由检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徐光启的脸色,发觉他的表情稍稍缓和了一些,才又继续说道:“其次,新学能不能在大明推广开来,新党能不能把自己的政治理念传播出去。重要的不是将来如何去做,而在于今日它要如何生存下去。
现在京城建学校推广新学已然一年,但是朝中围剿新学之人依旧如故,不肯作出半点改变。可想而知,那些新学尚未传播到的地方上,反对新学的势力又该如何庞大。
为了新学的将来,我们必须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打倒那些最为顽固守旧的反新学人士。所以,朕以为就算现在有些投机者想要掺和进先生组建的新党,只要他们不同新党的理念对着干,先生应当容许他们进行投机。
等到那些顽固守旧的势力被打倒,新学真正在大明各地被接受了,那么我们再来清理这些混入党内的投机者。接纳他们进入党内,不代表今后不会打倒他们,所以这是一个做事的先后秩序问题,不是意味着我们要向这些投机者作出妥协,改变新党的成立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