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兄长崔呈秀跟着后援部队抵达了马伸桥,带着残军退回马伸桥修整的崔凝秀赶紧出了镇子去迎接兄长去了。
坐在马车内的崔呈秀都没有下车,他从窗口看了崔凝秀一眼,便让他上车来说话。待到崔凝秀上车之后,崔呈秀的脸色顿时便阴沉了下来,“你脑子里究竟是怎么想的?陛下尚在石门寨,你却躲到马伸桥来,这是为臣之道吗”
崔凝秀赶紧替自己解释道:“兄长有所不知…陛下看我等出生入死,伤亡近半,这才让小弟带着他们撤下来,在马伸桥暂时停留一二,等待车辆上来之后,便顺路把伤员撤回蓟州去休养。小弟也是奉命行事…”
崔凝秀不解释还好,他这一解释,崔呈秀的语气更为冷冽了,“陛下让你撤你就撤?我且问你,这一仗打完,你觉得什么时候会打下一仗?”
崔凝秀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才说道:“我军实力不足,粮秣不齐,陛下似乎有意等新军主力抵达之后再向东行。
而据那些俘获的蒙古人都说,真女真鞑子现在都在遵化城下,围城都快半个月了,要是现在掉头西下,恐怕之前围攻遵化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因此小弟以为,我军暂时不会东进,而后金军队短时间内大约也不会西下,恐怕下一仗要等上许久了。”
崔呈秀一拍大腿,这才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对啊,既然下一仗不知道什么时候开打,现在在陛下身边岂不是安全的很?你不在陛下身边待着,让陛下记住你的样子,跑回马伸桥来坐什么?要是陛下没记住你的样子,你这趟出生入死的功绩岂不是就白费了?”
崔凝秀原本肚子里还有点小怨气的,他在战场上拿自己生命去拼,好不容易才活下来。这位兄长刚到就把他骂了一通,都没有问候一声他有没有受伤,这实在是太冷漠了一些。不过听完了兄长的话语之后,他终于清醒了过来。
的确如兄长所言,最冒险的时候他倒是上去了,现在陛下身边太平的很,他却跑到了后方来,指不定皇帝在心里怎么看他呢?要是真把他看做了贪生怕死之辈,崔凝秀心里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冤了。
从兄长的马车上下来之后,崔凝秀立刻叫来了自己的副将,然后把马伸桥的防御和剩下的部队交给了他,接着他自己便带着一群家丁跟着兄长的马车往石门寨而来了。
十一月十四日,茅元仪、崔呈秀带着一只八千余人的大队伍赶到了石门寨,这八千人中倒有五千是辅兵部队,他们是前来修筑石门峡口的营寨的。
把杜度等人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