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臣,又请予忠贤九锡的勋贵,他是一点都看不上的。在他看来,李承祚身为勋贵去依附一个阉人已经太丢份了,然后居然还恬不知耻的为忠贤请授九锡,这是完全不要脸了。
依照他的脾气,像这样的混账东西不贬到九边去戍边,也应当赶回家去吃老米饭,而不是放在眼前恶心自己。他也不知自己的皇帝侄子怎么想的,居然将这样的小人留在了身边,却把文震孟这样的名士赶回了老家去,简直是倒行逆施么。
不过这种想法,他也只能在心里想一想,不敢宣之于口了。毕竟离开了成都那一亩三分地后,在京城他只是一个没有根基的闲散宗室而已。原本他被崇祯召来参与今日的会议,还是让他有些兴奋不已的。
虽然他朱至澍此前三十年只是做了一位富贵闲人,也没有什么太高的权力**,但是不代表他没有在人前表现的**。在他被诬陷同奢安逆贼勾结的时候,还有四川的官员为他抱不平,就证明他在成都的士绅官员面前还是表现不错的。
先是刚刚被一群文官所无视,现在又被李承祚的表现恶心到的蜀王,顿时忘记了自己在京城的地位还没有正式确定的处境,向着崇祯颇为不平的说道:“皇侄,就算三藩的宗室犯了些许罪过,到底也是龙子凤孙,岂能让一群外人去折辱他们?
臣还是以为,应当依旧维持旧制,就算他们犯了什么错误,也还是由宗人府的家法去管教。皇侄你该骂就骂,该打就打,再不行,就发往凤阳圈住了就是,何必家丑外扬呢?”
朱由检脸上的笑容不改,只是眼睛眯了下,他随即转头向着福王问道:“福王叔也是这个看法吗?”
40多岁的朱常洵显然比30岁的蜀王要成熟的多,为了皇帝之位的传承,他亲身经历了那些文官们弄出来的各种手段,因此直到现在,他对于和那些文官打交道,还是一样心有余悸。对于这位能够和朝中文官多次对峙,却次次稳站上风的皇侄,他也是忌惮了三分。
因此他和蜀王不同,在刚刚被文官们无视的时候,他只是稍有不快,但是等坐到了崇祯面前时,这点不快早就不知丢去哪里了。对于陕西三藩宗室的下场,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这年头自己顾自己都顾不过来,更何况是这么久远的亲戚。
更何况,虽然大家都是亲戚,不过瑞王朱常浩就曾经在他面前抱怨过,他路过西安时秦王就很冷淡,还拒绝了他想在西安附近置办庄田的要求。虽然他和瑞王的关系没有这么亲密,但毕竟比秦王这些远亲要近一些,因此连带着他对于三藩也就有